苏州城,之中,一间雅间之中,正有三个年轻的公子在那里饮酒,其中一个神色就有几分憔悴,此时正一个劲地灌酒,而另一个则脸色冰冷,一言不发,最后一个则有些几分调皮,此时正在逗弄着手中一只雪白的小貂,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那冷面公子和那逗貂的公子都是容貌秀丽,身段修长,一看就知是女扮男装。
又是半晌过后,那脸色冰冷的少女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够了!别喝了!”
那年轻的公子却充耳不闻,又是灌了一口酒,低声呢喃道:“王姑娘,王姑娘,你到底在哪?在下已经来救你了......”
这三人不是别人,却是从大理赶来的段誉和他的两个‘妹妹’,木婉清和钟灵。
那晚在花园之中,段誉见到木婉清之后酒后吐真言,把一切都说了出来,第二日清醒之后自是后悔不叠,不过不曾想木婉清竟然没有在意,反而愿意陪他来这里一趟,段誉当即大喜,握着木婉清的手热切道:“婉妹,谢谢你,你放心,我死也要护你周全!”
而木婉清则是毫无反应,一把甩开段誉的手,眼中满是绝望,嘴中却是淡淡地说道。
“希望如此。”
当天两人就准备出发,好巧不巧临行前的一刻,又撞上了离家出走,来看望段誉的钟灵。考虑到莫闻武功高强,或许有闪电貂的钟灵对他的威胁更大一些,段誉最后就把她也带上了。
不过由于之前地耽搁,段誉赶到之时,已经比约定的日期晚到了一天,而此时中已是寻不到莫闻和王语嫣的踪影。
从中冲了出来。段誉就像疯了一般在苏州城中四处寻找。翻遍了每一处角落,却始终不见那两人的身影。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能在城中先落下脚,然后段誉更是每天都往这青楼跑,希望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可惜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段誉心中也是越来越绝望。
“够了!别喝了!”看着段誉那醉生梦死的样子。木婉清就是一声冷喝,心中却满是酸涩。
“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值得吗?”木婉清咬着嘴唇涩声道。
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我们之前的情谊都是假的吗?我与你共患难,生死相许,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这句话在木婉清的嘴边徘徊,却始终说不出口,只能悄悄把脑袋瞥向一边。暗自垂泪。
“哥哥。你别再喝了,钟灵一定会帮你把那个姐姐救出来的!”
自从从段誉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钟灵心中也有几分凄苦,好在她年岁尚小,难过一阵就放下了,反而很喜欢这个多出来的哥哥。当即也是劝道。
“酒!酒!给我酒!”
段誉却是喝得酩酊大醉,醉眼熏熏地在桌子上胡乱地抓着。饭菜被他弄得遍地都是,抓到一瓶酒壶就又要灌下去。
“哥哥别喝了!”
钟灵实在是看不过眼,一把就抢过了段誉手中的酒壶。
“滚开!别管我!”
段誉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抢过酒壶,随手还推了钟灵一把。
钟灵万料不到一向儒雅的兄长会如此暴躁,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段誉推了个踉跄。
幸好木婉清反应快,拉了她一把,才没摔倒在地,半爬在木婉清怀中,钟灵那双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起来,下一刻就有一团水雾浮现在其中。
“段誉,你到底在干什么!”
见状木婉清也怒了,她轻轻拍了拍钟灵的肩膀,小声安慰起来,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段誉,眼中满是失望与痛惜。
“我看你是中了邪了,为了一个不知道喜不喜欢你的姑娘,你就这么对待我和钟灵,你的良心被狗舔了嘛?”
“我、我......”
被木婉清这么一喝,段誉也有些清醒了过来,他看着躲在木婉清怀中小声哭泣的钟灵,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嘴巴微微地蠕动。
“灵妹,我,我,对不——”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浓重艳抹的中年妇女推门走了进来,却是青楼的老鸨。
“你进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看着推门走进来的老鸨,木婉清皱起了眉头,但凡女子就不会有几人会对这种人有好感的,逼良为娼,坏人清白,让人见之就是厌恶,当即就是冷喝道。
而见有人进来,段誉道歉的话也就没说出口。
那老鸨看了木婉清一眼,脸上堆着笑,但心里早就暗骂道:该死的小妖精,仗着有几个臭钱,竟敢给姑奶奶我摆脸色,等你落到奶奶手里,看你还能不能如此伶牙俐齿。
这老鸨就是做这行生意的,自然早就看出木婉清和钟灵是女扮男装,只是碍于段誉几人出手阔绰才没说什么,心中早已腹诽不已,带着女子来青楼,这帮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