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段誉被老鸨叫出去之后暂且不提木婉清和钟灵如何伤心难过,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只见他又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就有几分恍惚,目光游离不定,眼神中泛着痛楚、绝望之色,手中却哆哆嗦嗦地提着一壶酒。.
一进屋,段誉也不说话,而是坐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僵硬得如同死人一般。
初时钟灵和木婉清都在生他的气,见他回来也没有打理,自顾自地坐在一边,可是一见他现在这种三魂丢了六魄的样子,又都有些心软。
过了一会儿,天姓单纯的钟灵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哥哥,你怎么了?是没有救回那位王姑娘吗?”
另一边板着脸的木婉清也竖起了耳朵。
可段誉却没有回答,眼睛呆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哥!”
钟灵不满地叫道,伸手拽了拽段誉。
“啊!”段誉却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中还紧紧地攥着那壶酒。
这回连木婉清也动容了,她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来,**着段誉的额头,轻声问道:“段郎,你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段誉挤出了一丝笑容,强笑道:“没、没有,只是刚才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看着他这个样子,木婉清就是一叹,随后板着脸说道:“你和那姓莫的谈得怎么样了,可救回那个所谓的王姑娘了?”
“王姑娘......”段誉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之色,双手不自觉地拧住手中的酒壶,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
看着段誉的表情,木婉清眉头皱得更紧,冷声问道:“可是没救回来?那人又提出了什么要求?”
段誉身子忽然一颤,抬起头来看向木婉清,哆哆嗦嗦地说道:“婉、婉妹,你是怎么知道?”
木婉清冷笑道:“此人从你手里骗走了六脉神剑,又骗走了一阳指,可见是个贪婪之辈,不把你榨干净,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只有你这呆子才会一次次上当,任凭人家驱使!”
随即看了段誉一眼,“说罢,这次他又要什么?”
“哈、哈——.”段誉干巴巴地一笑,却没有言语,只是攥着酒壶的手越来越紧,几乎陷进肉里。
木婉清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对方一定提了什么极难办到的要求,否则这呆子不会是现在这副表情,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段誉,冷声骂道:“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既然做不到就别做了!我和钟灵跟你去会会这个莫闻,我就不信他长的三头六臂,三人合力都要不了他的命!”
“不行!”段誉立刻摇了摇脑袋,急忙说道:“不行,他说了要是我敢带别人过去,王姑娘她——”
“又是那个王姑娘!”木婉清忽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事情,只是见过一面,她到底施了什么妖法,把你迷成这个样子!”
她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有几分嘶哑。
“就是,哥哥!”一旁的钟灵也劝道:“我们别管那个女人了,反正非亲非故的,我们干嘛要救她!”
“不行!”段誉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跳起来,忽然大吼起来,“我一定要救王姑娘!我发过誓的!”
“你!——”看着段誉这个样子,木婉清却委屈得想要哭出来。
“哥哥!”钟灵也十分不满,小嘴巴都撅了起来。
“我发过誓的,我发过誓的......”段誉却仿佛魔障了一般,反复地说着这一句话,脸色忽青忽白,不住地变化。
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只见他紧咬着牙,嘴唇破掉了也不知,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反而对着木婉清和钟灵笑道:“婉妹,灵儿,陪我喝点酒吧!”
说罢就拿起酒杯,倒了两杯酒出来。
但就这简单的动作却让他花了好长时间,仿佛扛着千斤重担一般,满头是汗,最后酒还倒洒了出来。
木婉清此时心里痛楚万分,见段誉倒好了酒,也不管其它,当即举杯就往嘴里灌去。
“等等!”
段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却已经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怎么了?”
喝下了酒,木婉清眼睛狠狠地瞪了段誉一眼。
“不、不,没什么。”
段誉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将脑袋撇了过去,不敢看她那双眼睛。
木婉清见状也没在意,反而一把扒开酒壶的盖子,直接对着酒壶喝了起来。
“木姐姐,我也要喝!”
另一边钟灵也吵嚷了起来,这几曰她受的委屈也不少,正需要**一般。
“好!”
木婉清二话不说,就将酒壶递了过去,以前钟灵缠着段誉,她总是看钟灵不顺眼,此时却有了一股同命相怜之感。
钟灵接过酒壶也饮了几口,因为喝得太急,还险些被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