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一阵阵乌鸦的嘶鸣声,扰人清梦,又或者,没有这扰人的乌鸦的叫声,拓跋离琅也难以入睡,每每闭上了双眼之时,那黑心女人的清冷的眼神,便会浮现在拓跋离琅的眼前。
猛地睁开了双眼,拓跋离琅宛如墨染般的青丝,垂在胸前,遮掩住了两点艳红,那张俊美无妨的容颜,隐藏在黑暗之中,充满了一抹阴郁之美。
抬手拢了一把发缕,拓跋离琅缓缓的站了起来,一阵清风浮动,掠过了窗棂,将拓跋离琅的青丝卷了起来,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当中,刚毅的线条,精壮的胸袭上两点艳红,像是成熟了的樱桃似的,六块腹肌棱角分明,他弯下腰,将自己墨色的锦袍捡了起来,裹在了身上。
清亮的凤目微眯,眸光当中泛起了一丝丝的涟漪,自言自语地呢喃道:“那个黑心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你朝思暮想的!”
言毕,拓跋离琅迈步走到了桌案前,端起了桌案之上的酒壶,扬起了头,猛地将一壶烈酒灌入了口中,许是动作太过猛了些,酒水顺着拓跋离琅的嘴角溢出,沁湿了他如墨般的发缕,黏贴在了欺霜赛雪的妖孽容颜之上。
“啪!”的一声脆响,拓跋离琅直接将手中的酒壶捏碎,紧接着,眯了一下凤目,将手中的碎片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声脆响。
拓跋离琅的上心,没有丝毫的伤损,他抬手,拢了拢发缕,随手将地上的发带捡了起来,甚是潇洒的将发缕系在了头顶之上。
“女人啊女人,既然你招惹了本王,就不要怪本王跟你死磕到底了!!”
言毕,拓跋离琅纵身一闪,化作了一天黑雾,消失在了陌亲王府之中。
片刻之后,在国相府锦绣阁的门外,拓跋离琅闪身而出,见顾绮萝的房间之中一片黑暗,微微地眯了眯眸子,这个女人,倒是能够睡的心安理得,害得他没完难以成眠,她竟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吱嘎!”
拓跋离琅推开了顾绮萝的房门,径直地走了顾绮萝的闺房之中,进了内室,不禁面色一沉,眯了一下眸子,这个女人,怎么今儿晚上,竟衣着完好,匍匐在床榻之上。
咯噔!
拓跋离琅的心中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前,将顾绮萝搀扶了起来,他的手刚刚触碰道了顾绮萝莹白的纤手之时,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滚烫的触感,当即,拓跋离琅抬手摸了摸顾绮萝的额头。
不禁蹙了一下眉,这个黑心的女人,竟然病倒了!!
“嗯……”
许是因为拓跋离琅挪动了顾绮萝的身子,她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宛如梦呓一般的声音。
拓跋离琅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经历,要将自己变成了一个铁打的女子,明明就软弱的要命,偏偏故作强悍。
拓跋离琅轻叹了一口气,将顾绮萝的衣裳的纽扣解开,一件一件的退了下来,一直到,剩下了一件皎白色绣着海棠的肚兜,拓跋离琅方才停下了手,看着她莹白的雪肌仿佛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似的,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显得十分的惑人,拓跋离琅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冰凉的大手,像是一块寒冰似的,轻轻落在了顾绮萝的玉背上,顿时,顾绮萝感觉灼烧的身体,有了一股清凉袭来,霎是舒爽。
拓跋离琅见顾绮萝的身上灼热的厉害,便想要用毛巾替她擦拭一下身子,退去身上的灼热,可是,拓跋离琅刚刚抬起了手来的时候,顾绮萝顿时感觉到了玉背上舒爽的清凉消失,猛地一把抓住了拓跋离琅的手。
顾绮萝双眸紧闭,眉黛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气若游丝地说道:“别走,求你别走……”
虽然,顾绮萝的声音宛如蚊子的嘤咛一般的细弱,可是,拓跋离琅还是清晰的听见了顾绮萝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霎是好看的笑容,微微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女人,还是有软弱的一面。”
言毕,拓跋离琅俯下了身子,蹲在了顾绮萝的床前,轻轻地抚了抚顾绮萝的额头,想来,一定是那天在法华寺当中房间失了火,没有休息好,随即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这个小女人一颗紧绷的心,没有办法放松下来,才会病倒了。
拓跋离琅忽然有些自责,若不是黄昏的时候,自己在锦绣布庄当中欺负了她,或许,她就不会怒火攻心,导致高烧不退了。
面色一沉,拓跋离琅从顾绮萝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踱步走出顾绮萝的闺房之中,打来了一碰清水,将毛巾蘸湿了之后,回到了顾绮萝的身边,一寸一寸地擦拭着顾绮萝的身子,用最为原是法子,帮着顾绮萝退烧。
可是,顾绮萝身上依旧热度不减,拓跋离琅蹙了蹙眉,若是用内功强行将顾绮萝退烧的话,虽然便面上,顾绮萝会退烧,可是内息之中的邪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