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煜虽然知道,顾绮萝胆子大,原本以为,顾绮萝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当真会来到了皇上的面前告御状,而且,一告,便是四宗罪,在煜王府之中,拓跋煜究竟做过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的很,自然是知道,顾绮萝所说的这四宗罪是代表着什么。
他的双眸之中满是怒焰,似是一眼,便能够将呈乾殿当中的任何事物都燃烧成灰烬一般,袖子当中的双手紧攥成拳,眸光一瞬不瞬的看向了顾绮萝,恨不能当场就将顾绮萝一掌拍死!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煜王府,还轮不到拓跋煜造次,他自然是不敢乱来,只能够看看顾绮萝说什么,好一一的拆解。
顾绮萝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拓跋煜竟然想要在她的面前装傻,那她就好好的陪着他玩下去,看看最后输的人,究竟会是谁!
顾绮萝扯了扯裙幅,缓缓地站了起来,径直地朝着拓跋煜走了过去,一双星眸潋滟霜华,加上那张精致的容颜,端是从哪一个侧面看上去,都是无可挑剔的美。
顾绮萝冷笑了一声,娓娓都道来,“前日,可是煜王殿下,命手下夜影,在半路之上拦截了我的马车,强行将我带到了煜王府之中?!”
“本王只不过是想要请顾小姐过府一叙……”
“呵!”不待拓跋煜把话说完,顾绮萝倏然冷笑了一声,直接打断了拓跋煜的话,冷然道:“那么,也就是说,确有此事了?!”
“若是顾小姐这么认为,那本王也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拓跋煜微微地眯了眯双眸,沉声说道。
“那好,我再来问煜王殿下,可是煜王殿下,想要让臣女嫁给你,但是臣女不同意,想要离开之时,煜王殿下派人阻拦?!”顾绮萝冷眸直视拓跋煜,冷声再问。
“你本就是本宫未过门的王妃,本王只不过是想要和你……”
“听煜王殿下所言,也就是说臣女所言并非虚言喽!”
顾绮萝再次打断了拓跋煜的话,不屑地瞥了拓跋煜一眼,接着再问,“那我再来问问煜王殿下,你可是给南宫白喂下了魅药,将我和他关在了一个房间当中?!”
“这……”
拓跋煜刚刚想要开口辩驳,顾绮萝并没有给拓跋煜这个机会,直接面向了宣景皇帝,开了口,说道:“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如若皇上不相信的话,只要宣南宫白进宫一问,便能够知晓,亦或者,让陌亲王身边的白光进宫一趟,他也能够为臣女作证!”
“白光?!”宣景皇帝微微地蹙了蹙眉头,侧目看了一眼拓跋离琅,沉声说道:“这件事,难道也将皇弟牵涉其中吗?!”
“回皇上的话,这件事,臣女还要多谢陌亲王,若不是,陌亲王正巧派白光到了外出办事,在煜王府外听见了臣女的求救声,见到了这么一幕,出手相救的话,那臣女怕是今儿就见不到皇上,将臣女在煜王府之中所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告知给皇上了。”顾绮萝不带拓跋离琅回话之时,直接将话头子扯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顾绮萝自然是不会给拓跋离琅任何说话的机会,顾绮萝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够将拓跋离琅牵涉其中的。
并且,顾绮萝知道,现在拓跋煜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怕是他还想着法子来自保,更不能够将拓跋离琅扯下水,现在,面对顾绮萝的四条指控,他已经是难得辩解了,若是再的做了拓跋离琅,岂不是更加没有缓和的余地。
“哼!”宣景皇帝闻言,面色阴沉的仿佛下一瞬就能够滴出水来一般,一双狭长的凤目,宛如鹰鸠一般,狠狠地在拓跋煜的身上刮了一眼,沉声道:“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拓跋煜矢口否认。
“呵呵!”顾绮萝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清亮的眸子当中,瞬间涌上了一层寒意,冷声说道:“煜王殿下,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要否认吗?”
言毕,顾绮萝当即跪在了宣景皇帝的面前,叩首道:“还请皇上宣南宫白和白光进宫面圣,只要皇上一问,便可以知晓,究竟臣女到底有没有冤枉煜王殿下!”
宣景皇帝闻言,将眉峰拧成了麻花状,眯了眯双眸,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煜,怒声道:“混账东西,你难道真的想要朕传召南宫白和白光进宫对质吗?!”
“这……”
看见了拓跋煜有些迟疑,宣景皇帝便知道,顾绮萝并没有诬陷拓跋煜,面色不由得更加的阴沉了几分,怒哼了一声,直接将桌案之上的茶盏拿了起来,朝着拓跋煜便狠狠地砸了过去,“畜生!瞧瞧你干的好事!”
“父皇……儿臣……”
瞧见了拓跋煜想要开口辩解,顾绮萝又怎么会给拓跋煜这个机会,立马从怀中拿出了拓跋炎赠送给她的那枚金牌,上前一步,朱唇微启,冷然道:“皇上,这枚令牌是在皇家别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