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直接从拓跋离琅的怀抱之中退了出来,眉眼之间似乎有些醋意,娇嗔地说道:“早先就听闻王妃长情,自幼见过了王爷一面,便立誓非王爷不嫁,如今,倒是嫁了,可两女共侍一夫的滋味,也不好受。”
“呵。”拓跋离琅轻笑了一声,一双眸子弯成了弦月状,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淡淡地说道:“这话,你是替王妃说的,还是替自个儿说的?”
“自然是替王妃说的,我有孩儿,都是孩儿是母亲的心肝宝贝,他自然是懂得疼自己的娘亲的。”顾绮萝将白玉碗放在了描金边的红木托盘上,给了拓跋离琅一个浅浅的笑容,端着托盘便要朝着书房外走去。
“你要去哪?!”拓跋离琅瞧见了顾绮萝想要走,便启唇问道。
“自然是回去喽。”顾绮萝淡淡地说道。
拓跋离琅缓缓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顾绮萝的身边,推开了书房门,朝着门外的小李子吩咐道:“将这些东西收起来。”
说着,他将眸光落在了素狸的身上,启唇道:“你也妙音苑,一会儿,我送你家主子回去。”
“是。”
小李子和素狸异口同声地应道,随即,两人便转过了身子,离开了书房外。
拓跋离琅拉起了顾绮萝的手,折返回到了书房之中,径直地走到了书桌后,将桌案之上的一封信递给了顾绮萝,说道:“老四问你好呢。”
“贤王?!”顾绮萝眉心微微地一蹙,启唇说道:“塞北之事,可还稳妥?”
拓跋离琅微微地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方才缓缓地开了口,沉声地说道:“老五派了暗桩,想要从中阻拦,被白光和韩炎拦了下来。”
“煜王!!”顾绮萝闻言,面色倏然一寒,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眼底的伸出涌上了一抹凛然的寒意,在拓跋离琅抬起了睫眸之时,顾绮萝双瞳之中的冷寒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她启唇说道:“煜王垂涎太子之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若不是,煜王的母妃身份的关系,只怕凭借这么多年来的功勋,多少也能够得一个封号。”
拓跋离琅听闻了顾绮萝的话,颌了颌首,道:“这倒是没错,只不过,老五的心思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猜透的。”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顾绮萝眉黛浅凝,启唇问道。
“你想想看,能够舍弃塞北那么多的灾民而不顾,贸然派遣了自己的暗桩出手,你觉得,老五的性子适合做太子吗?”拓跋离琅反问道。
“哼!”顾绮萝冷哼了一声,一双眸子当中的寒意,毫不掩饰的暴露在了拓跋离琅的面前。
落在了拓跋离琅的眼中,他也只是以为,顾绮萝是因为塞北灾民之事,对拓跋煜流露出了不满,便也没有多心。
“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别说是太子了,他连人都不配做。”顾绮萝沉声地说道:“离琅,这件事儿,你打算如何?!”
“老四已经将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京城之中的物资,在送往塞北的半路上,却遭到了马贼的洗劫,虽然有白光和韩炎在,不过,老四还是受伤了,银两倒是没被洗劫,只不过,给塞北灾民过冬的棉被,却被马贼放火烧了。”
“哼!”顾绮萝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马贼不为银两,反而是烧了给灾民的棉被,这群马贼还真是特别啊。”
拓跋离琅抬手,轻轻地抚了抚顾绮萝的手,轻声地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吗!?”
顾绮萝闻言,微微地蹙了蹙秀眉,缓缓地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簪花的流苏,沉吟了好半晌之后,顾绮萝的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启唇在拓跋离琅的耳畔说道:“他有马贼,咱们也有强盗啊!”
“这是什么意思?!”拓跋离琅凝眉问道。
顾绮萝淡淡地一笑,莞尔道:“这沿路上,应该有不少追随着拓跋煜的官僚,凭借韩炎和白光的身手,洗劫了拓跋煜一派的官僚府邸,应该也能够攒下不少过冬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