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的东西,天阳宗诸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但天阳宗地处嘉木山,这些人不远千里,要找的东西,岂能是简单的东西。
杜焕山表情未变,陌生之人,他向来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你们要找什么?”
和阮士杰对视一眼,岳凝薇明说了:“百叶草。”
杜焕山脸色一变,声音冷了几分:“这里没你要的百叶草,你们走吧。”
阮士杰往前一步,代替岳凝薇说话:“如果我没看错,这位应该是天阳宗的杜宗主吧。”
“还有人知道我这破落宗门的宗主吗?”
略显悲凉的话,让阮士杰笑了一声:“杜宗主,盛衰有律,乃是天数,不可强求,不是你之过。来之前,我们查阅过大量资料,我们需要这百叶草有重要用处,甚至是救人一命,还望天阳宗能高抬贵手,多少价钱都好说。”
“没有。”杜焕山依然是生硬的回答。
岳凝薇怒了,这几个老家伙冥顽不灵:“买下你这天阳宗,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识相的马上把百叶草拿出来。”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请便吧。”杜焕山不再言语一声。
看来今天不说服这四个老家伙,是没办法拿到百叶草了。
正在阮士杰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杜焕山目标停留在冷刚身上。
他认出了冷刚:“你这个孽畜,还有脸回来吗?”
那一声爆喝,让冷刚作势要跪下去,还是陆尘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已经不是天阳宗之人,何必要跪。
“宗主,我不适合在宗门学艺,当年之事我不后悔,希望你给我个机会,从今之后不要来找我麻烦了。”
诚惶诚恐的冷刚,只有在看到一脸淡定的陆尘的时候,他才没那么害怕。
否则他一个人回来,他的下场便是被按照宗门律法处决。
“孽畜,你背叛师门,未经允许擅自下山,按照宗门法度,你是死罪。既然今天你亲自前来,还不上山受死。”杜焕山作为天阳宗宗主,如果连一个小小宗门逃兵,都解决不了,这天阳宗真的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我……”知道自己理亏,冷刚无言以对。
“他既然不愿意,何必要为难他呢。”陆尘不得不站出来。
杜焕山同样的厉声呵斥:“天阳宗之事,与你何干。”
“他现在跟着我干。”
“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马上滚下山。”
眼看着两方僵持不下,郑家义插了一句:“杜宗主,有事好商量。”
“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天阳宗之事。”
“晚辈乃是江北郑家之人,今天此来……”
“管你是郑家还是王家,这里是天阳宗。”杜焕山不买账。
郑家义没有岳凝薇那么暴戾,他依然语气平和:“杜宗主,今天我此来只想寻找一株落寒花,救人一命。事关重大,还希望杜宗主你高抬贵手。”
杜焕山连笑两声!
如果是别的东西到也罢了!
一个要百叶草,一个要落寒花。
这两种东西,天阳宗确实有。
但不管是百叶草还是落寒花,皆是万中无一的珍品,是天阳宗的无价之宝。
杜焕山没有任何理由,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这几个外人。
“送客。”他已经不想废话了。
唯独对冷刚,杜焕山以命令的口吻道:“冷刚,师门法度,不可违逆,还不跟我上山接受宗门律法惩处。”
阮士杰已经不耐烦了:“杜宗主,既然你这么强硬,那我得罪了。”
手捏剑诀的阮士杰,凌空一步踏出,目标正是那边的杜焕山。
杜焕山也毫不示弱,手中长剑轰然出鞘。
蹡踉声中,宝剑在空中相撞。
你来我往二十招之内,占据上风的阮士杰,横扫一剑逼退杜焕山。
匆忙落地的杜焕山,往后猛退数步,撞在那边的一棵树上,方才止住身形。
“天阳宗果然是没落了,宗主也不过如此。“岳凝薇冷嘲了一句。
自知不敌的杜焕山长叹一声:“原来也是道中之人,实力远在我之上。但我辈世代守护天阳宗,岂容你们这些外人在这里撒野。”
忽然间狂风大作,雾气朦胧。
恍惚间看不清人影,杜焕山已经消失了。
那声音传来,是给冷刚听的:“冷刚,上山受死,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其他诸人,就埋葬在这嘉木山吧。”
四周白茫茫一片,那声音消失了。
站在那里之人,四周乱看,什么都没发现。
直到几分钟之后,雾散了,一切恢复正常。
可忽然间,岳凝薇带来的十几个保镖,出现了疯癫状态,四处乱跑。
口中胡乱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