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洗洗眼睛，把牛眼泪洗掉，就看不见了。”
破天端着水盆，一一走到各人跟前，众人纷纷洗了眼睛，才算平静下来。
“唉，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以前总是不相信，今天亲眼所见，想不信都不行啊。”
王组长不仅感慨。
“破天，辛苦你了。难为你晚上一个人在这里。”
监狱长轻轻地拍了破天肩膀一下，十分亲热。
“我跟你们不一样，就是干这个的，自然就习惯了。”
这边说话，闽婕和王娇娇则倒上水，第一个给破天，然后才分给别人。
“那个大家伙，在这里多久了？”
王组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万多年了，对于我们来说，可以算是史前了，它才是这里的原住民。”
“难道你们此前一直没有发现？不是有监控么？”
王组长又转向卫监狱长。
“确实没有发现。不知道它是怎么隐藏的。”
“发现不了，监控对它没用。闽中，你打开监控，调一下那里的画面，它现在还在那里，你们看看画面上有没有？”
闽婕打开监控，调取了澡堂后面的监控画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破天，它是如何做到隐身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现在没有攻击性，只是在这里修行，所以也不要去攻击，免得激怒它。”
“它这么大的体量，平时在那里藏身？”
“他的身形已经可大可小，小的时候只有一条普通蛇一样大小，随便找个地方，就能隐藏起来。他现在修行即将圆满，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看出来，也能跟它沟通。”
“我们现在说话，他能听见么？”
“如果它想听，就能听见，不过，他对我们说些什么，不感兴趣。没有闲心来听我们说些什么。”
“我母亲信佛，总说无形众生，今天看到的这些，就是无形众生吧？”
“是，各家叫法不同，但意思是一个意思。”
“你说的鬼将在哪里？”
“一般情况下，在杂物堆那里，不过，也不一定。别的鬼众没有进出监狱的能力，但他们有，所以，他们也可能不在监狱里。不过，到了外面，就可能受到阴间的追捕，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还会呆在监狱里面。”
“这么说，鬼胎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王组长看着破天，希望他给出回答。
“你们说呢？”
你要再说是假的，我的牛眼泪就浪费了。牛眼泪收集起来很难的，许多时候可遇不可求啊。
“唉，我们倒是相信了，可怎么叫上面和公众相信呢？”
“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其实，我今天带你看都是多余的。只是觉得闽中和卫狱长她们不容易，给她们请我来，有一个交代，证明她们不是胡来，是在做正经事儿。”
“我理解，理解，我们调查组相信。”
“破天，谢谢你替我们着想。”
固然是替你们着想，但是，主要还是替我自己着想。
不吓唬你们一下，你们还总是以为捉鬼很容易，就像电影里那样，弄个桃木剑，扔几道符就万事大吉呢。
叫你们看看大阵仗，你们才知道我干了些什么，我也才好狮子大开口。
“大蛇虽然可怕，但它对我们并无恶意，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就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马金波和胡蝶梅那里。”
破天开始引入正题了。
“既然有大蛇这种存在，胡蝶梅将这里变成僵尸监狱，也就有了可能。”
卫监狱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唉，总算是开窍了。
“破天，怎么处置胡蝶梅？把她送到别的地方去怎么样？”
“没用的，原因有二。一是送到别的地方去，不能阻挡她操控马金波。二是可能激怒她，在别的地方为害。”
“总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吧？至少也要把她押到小号里，也证明我们采取措施了。”
破天明白监狱长的用意，这是为了将来出问题的时候，可以对外面有个交代。
王组长现在也应该有这方面的意图。
“我看这样，把胡蝶梅转监，在手续办好之前，先押到小号里去控制起来。”
破天的判断果然没错，王组长表态了。
“以什么理由？”
“卫狱长，这件事情还用问我么？”
“明白了，王组长。”
王组长站起来，踱了几圈儿，然后坐下。
“破天，这件事情就靠你了，一定要尽快处理好，保证全体狱警和犯人的安全。”
“王组长，卫狱长，我会尽力。但是，这件事情处理起来难度极大。我虽然有信心处理好，但是需要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