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耗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我没有吃过避|孕药。”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蜂拥而落,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着,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医生会说我服用了大量的避孕药?
“没有,我没有,没有啊……”
我混乱的神经有些失控,乔森见坐到床边,将我抱起,让我靠在他的怀里,因为失血,我的身体很凉,他的体温一下就传递给了我,还有他的心跳,一下下敲击在我的后背上,让我安心了不少。
“我相信你,你怎么可能吃那中药扼杀了我们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原因的。”
乔森见朝医生护士摆手让他们出去,他搂着我,用脸颊贴着我的脸颊,全方位的温暖我,我扭头,将眼睛贴在了他的脸颊上,两只手也伸进他的掌心里,我很努力的思考,却还是不知道何时何地接触过那种药物。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都是因为我自己的疏忽没有的,那些鲜血淋淋就好像在说是我杀死了好不容易投胎来找我的小宝贝,我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好恐怖……
即使是十四岁时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我都没有哭成这样过,眼泪不自觉的就往外流,我哭晕了醒,醒了想想又哭,身体变得很轻很轻,小腹也时不时的痛一下,有种要死掉的感觉。
乔森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完全不知道,当我醒来时,守在床边的是丁叶露和白羽,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应该是护理。
我扭头朝窗外看去,太阳正当空,看起来很温暖的样子,可我却觉得冷。
丁叶露眼圈红红的,闪动着泪光,见我醒了连忙问我,“要不要喝点温水?”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些脱水,整个身体就好像沙漠一样,丁叶露起身去倒水,我的视线自然而言的落在了一直靠着墙站在后面的白羽身上。
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满脸的憔悴,就好像生病的人是他一样,我自嘲的笑了一声,觉得没脸让他看见这样的自己,明明想说要过得幸福些,让他安心让他放弃,我可总是将自己搞的如此狼狈。
我垂下视线,“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白羽嘴角动了动,声音有些哽咽,“你两天没来公司,我、担心,结果……”
两天?是在说我在医院里昏睡了整整两天的意思吗?
丁夜露端着水杯,犹豫了一下,将水杯塞进白羽手中,“点滴快打完了,我去护士站。”
我看到她深深的看了白羽一眼,目光里带着的淡淡的伤感,然后转身出了病房,临出门前还不忘对护理交代了一句,“你是不是应该准备点饭了,两天没吃东西,她肯定饿了。”
不多时护理也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
我知道丁夜露是想给白羽制造机会,只是这样的我,聪明人就该放弃!
白羽走到床边,先是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坐在床边将我扶起,让我靠在他身上,这才将水杯递到我嘴边,我的身体比刚流产那天好了很多,手上也有了力气,我不想给他任何能够误会的希望,接过水杯快速喝完,然后朝前挪了挪,与他拉开了距离。
可这一动,我就感觉到下面咕噜一下涌出好多血,好像身上穿着的裤裤全都湿透了,我脸上露出尴尬,“白羽,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认识这么多年了,经常在一起,对彼此还是比较了解的,白羽一眼就看出了我有事情,“你要做什么?你现在病着,应该没有力气,跟我说,我帮你。”
我看了看手上扎着的点滴,有些烦躁,确实一个人有点难办,可这么糗的事情,我不想让别人看我笑话。
我缓缓移到了床边,将腿伸了下去,两只脚才刚露出被子,白羽就喊了一声,“不行。”
我吓得马上停住了动作,只见他回身从一个包里翻出一双卡通的棉拖鞋套在了我的脚上,“你刚小产,我听我妈说不能着凉,不然老了该落下病根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我记得他曾说过老家是在长白山农村,因为跟家里闹矛盾,十多岁就离家出走来了沈阳,这么多年都没怎么跟家里联系过。
“你跟家人和好了?”
白羽帮我穿好鞋子,“没,就是打了个电话,问问月子应该怎么照顾。”
我看着地上那个大包,“那是你带来的?”
白羽视线一直躲闪着我,将包拿到我眼前,“我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用上,反正我妈说女人流产就跟生孩子一样,必须休养一个月。”
我俯身翻了翻,一次性床单,纸尿裤般的卫生巾,补身体的口服液,还有好几套换洗的睡衣……
我将卫生巾拿出来,举到他眼前,“你是怎么买的?都不会不好意思?”
问我我赫然想起,白羽身边的女人可是没断过的,买卫生巾这种事情恐怕早就轻车熟路了,我不禁笑了一下,“你是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