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气息逼近，一字一字，阴鸷地道，“慕子恒，道歉，我要你给菲菲道歉！否则我今天就打死你！”

    “你……”

    慕子恒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楚夜玄刚才那些温煦笑容背后的意义，他让他说，尽情地说，可他说的越多，楚夜玄揍他越狠。

    直到这一刻，慕子恒才顿觉，楚夜玄根本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可，道歉，他堂堂慕家少爷，哪有他给别人道歉的道理！

    咬着牙，拼着胸口的一口气，慕子恒颤着嘴角的鲜血，不知死活地道：“呵，我凭什么道歉，我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林菲菲爱的是我，可她太贱，我恶心她，她才找的奸夫！她特么就是个内心空虚、身体更空虚的女人！她怀着孕还找奸夫上床，证据就在床脚下被我发现了！她当时百口莫辩，自己都承认了自己贱！这种女人，送给我我都不要，而你，竟然还蠢得当她是宝，简直是笑话！楚夜玄，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不是过她奸夫中的一个……我知道你心底恨，你有种今天就打死我，你特么倒是打啊！”

    “慕、子、恒，我特么今天就揍死你！”

    楚夜玄一字一咬牙，额角暴突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怒气，他的眸子猩红得可怕，就像是被鲜血染过一般，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他猛地挥出一拳，狠狠地揍向慕子恒的胸口。

    “噗……”

    慕子恒这一次，连喷了好几口血，喷在楚夜玄的脸上和衬衫上，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形同找死，可，他有种就打死他，打不死，他楚夜玄的下辈子准备好在牢里度过吧！他非把他告到终身监禁不可！

    一拳又一拳，楚夜玄像头发疯的野兽一般，狠厉地攻击着自己的敌人，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慕子恒嘴角喷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神志也越来越涣散，可他就偏是不开口求饶。

    砰砰砰的拳头声在空气里震响，即便有游戏的枪战声所掩盖，依旧让人听得心骇。

    林菲菲就像是傻了一般，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不知道为何，才三分钟不到的时间，楚夜玄和慕子恒之间的战火，就像是打响了一千年一般，血腥到骇人。

    她虽然恨慕子恒这般侮辱她、诋毁她，可，她从未想过，要用这么暴力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这一刻，看着脸上被血迹腥染的楚夜玄，林菲菲竟有那一刻，觉得有些害怕……他、他怎么会有这般暴力的一面……他前一刻还优雅噙笑，下一刻却挥拳打人，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好陌生……

    “别、别打了……”

    林菲菲颤抖着双唇，脚步凌乱地走过去，有些后怕地看着楚夜玄，道，“楚先生，别打了，他、他快不行了，你快别打了……”

    楚夜玄的拳头终于顿住，他一寸寸地回过脸来，还溅着血的俊颜，就这么清晰地暴露在了林菲菲的眼前。

    林菲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而这一步，就像一根刺一样地扎进了楚夜玄的眼里，他死抿着唇瓣，有些阴郁地问，“你在怕我？”

    “不、不是的……”

    林菲菲紧扭着衬衫的下摆，慌乱地颤着双瞳，嗓音微颤地道，“我、我只是不习惯这么暴力的场面……你、你别再打了……”

    楚夜玄紧攫着她颤乱的双瞳和后怕的神色，嘴角不禁抿出一抹嘲讽的笑：“为什么慕子恒这般侮辱你，你都可以默默承受？你究竟是太懦弱，还是真的骨子里很爱他？你口口声声让我相信你，我也很想相信你，我拼命的相信你，我甚至因为他的几句诋毁之词，就帮你狠狠地揍他，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偏袒着他？你是不是就真的那么犯贱，是不是真的就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以解你的空虚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