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客人来,好奇心之下就过来偷听。
听到自己父亲心疼许久,花费重金买来的绿茶想要在客人面前显摆,却是直接请到了卖家的身上,当即就忍不住的笑了。
王霄目不斜视,目不斜视的什么也不说,就当没看到。
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有客人在,李格非教训了两句就让小姑娘走了。
王霄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几人接着喝茶聊天,说着说着就谈到了诗词歌赋上面。
没办法,大宋这个时候正是诗词歌赋最为繁荣的时代。不会这个在这个时代里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读书人。
身为原作者的秦观,对身为文抄公的王霄非常推崇,大力称赞那首鹊桥仙乃传世之作。
哪怕是以王霄那厚如长城的脸皮,这个时候也是微微泛红。
而李格非与秦观却是将这当作是年轻人懂得进退,年少成名也是不骄不躁,反倒是更加高看他。
王霄的经验极为丰富,说话又好听。不大会的功夫就已经是让李格非连连点头,目光之中大为满意。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李格非放下茶杯,神色郑重的看着王霄“此话何解?”
王霄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提前给他泄题,这是在考校。
这句出自孟子的话很有名,王霄以往学孟子的时候,那些状元榜眼探花们就曾经从各个方面,多种角度给他做过全方位的解读。
虽然已经过去许久,可大致还是能够记得的。
王霄思索了一番,然后给出了回应。
明朝在科举制度方面比起大宋完善了许多。那些大头巾们虽然没有大宋名士的风骨,可对于经史子集的注解却是更加完善与全面。
王霄的回应不但压题,还有一些全新的观点。这让李格非与秦观都是非常惊讶。
“好好。”李格非捋着胡须,满意点头。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王霄都是认真回应。
一旁的秦观早就看出来了,这个时候他也加了把劲。
“子厚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不但诗赋出众,还写的一笔好字。我等观之,不亚于东坡居士。”
“哦?”
李格非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天纵奇才的苏东坡,在文学上的造诣无人可比。
这可不仅仅是写出了众多流传千古的诗词歌赋,他还精通各种文学,尤其是一手好字更是堪称书法大家。
秦观在文坛也是有地位的,不可能随便吹捧一个小年轻。他既然敢这么说,那王霄肯定是有真材实料。
没什么说的,直接就是在这李格非的书房里研墨提笔,铺开宣纸。
“就再写一遍鹊桥仙好了。”秦观笑呵呵的站在一旁打趣“不过子厚若是有新的诗词出来,那就更好不过。”
王霄苦笑一声,他可是正人君子,做文抄公的事情哪里能天天来。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那就写首新词好了。”
王霄想了想说“前两年曾经回过一趟原籍老家,当时在村中的经历心有所感,心头有了几句诗词。”
秦观连连点头“快写啊!”
提笔凝神,然后落字于纸上。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好!”秦观大喜,用力击掌。
一旁的李格非也是神彩连连“的确是好诗,尤其是这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实乃点睛之笔。不过就是这口气,感觉跟上了年纪似的。你这不是莫少年老成啊?”
“管这么多做甚。”秦观满意的欣赏,赞叹连连“如此佳作,当浮一大白。东坡居士最喜才华横溢之士,他日回东京必然看重子厚。”
这话说的王霄竟然无言以对。
他的确是仰慕苏东坡这位真正才华横溢的天才人物。可既然这方世界选择了走内部路线,那实在是没办法跟苏东坡太过接近,至少是短期内不合适。
年轻的哲宗被压制多年,心头对于旧党早已经是恨到翻江倒海了。
作为旧党的领军人物,谁跟苏东坡走的近都会倒霉。
他要是现在直接跳出去,成为苏东坡看重的年轻人。那基本上哲宗一朝就别想有出头之日。
这位可是遇到大赦之年都不肯放过旧党的狠人。
王霄落款赠送李公大学正,随后秦观上前同样落款花押。
他估摸着这幅字的价值应该比不上之前苏门四学士一同落款花押的鹊桥仙,不过价值数十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格非非常高兴,招呼管家安排酒席,他今天要与王霄秦观不醉不休。
这边喝的兴高采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