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傅君立马顶了一句,“师父和掌门也说了,发现线索可以暗查。”
甘举伸手要,“线索呢?什么样的线索,拿出来呀,让师父拿给宗门做交代去。”
这话还真难住了秦傅君,她的线索不好形容,就是直觉和感觉,但事已如此,此时总要给个交代,只能硬着头皮道:“师兄,我还是当初的怀疑,我感觉那天死的门中弟子只是替死鬼,是凶手用的障眼法,若我的猜测没错,我是和凶手面对面交流过的,我感觉这个张之辰和凶手很像。”
甘举:“正因为你们近距离见过,是不是同一个人,眼睛就能看出,怎么还是凭感觉,你搞什么?”
他也有点火大,宗门内部的事也就罢了,牵涉到大业司,事态是很容易失控的,一旦师父丧失了在宗门的地位,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也要跟着前途黯淡,这女人可以不要前途,可以凭张脸再做选择,他们这些男人怎么办?
门派内部不像外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外界可以另找出路,门派弟子是能随便换个门派还是能随意脱离师门?搞不好就是一辈子靠边站的。
另就是,师父对这个关门弟子明显比较偏心,他多少也有些不满。
秦傅君反驳,“凶手狡猾,用泥巴糊了脸,师兄又不是不知道。”
甘举被她说出了怒火,“当时近距离与之接触的不止你一个吧?伱把跟他见过面的人都找来,当场辨认,看看能不能认出他来,只要能指证了,这事也就简单了。”
秦傅君:“师兄,我说了凶手用泥巴糊了脸,让他们怎么认?”
甘举:“你在开玩笑吗?你认不出,其他近距离见过的也认不出,凭什么说他是凶手,这到哪说理去,就凭你的感觉?现在大业司要交代,宗门能拿你这套理去做交代吗?”
“好了。”万里秋抬手喝止一声,制止了两人再吵下去。
秦傅君亦气恼,不跟他说了,转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师父,“师父,我只是在暗查他是不是凶手,关大业司什么事?就算是什么龙光宗弃徒,也只是个普通参会者,怎么会引来大业司的如此关注,我是不是越发有理由相信这个张之辰本就不简单,也更有可能是凶手?”
万里秋沉声道:“你确定你只是暗查凶手没做其它的事?”
秦傅君斩钉截铁保证道:“弟子一直把持着分寸,并未做任何出格之事,若有半句虚言愿受任何责罚。”
万里秋:“做了什么,把过程说清楚。”
“就是借着查张之辰外号的机会拿捏了萧长道和吴容贵……”
秦傅君噼里啪啦地把事发经过讲了遍。
万里秋听后也觉得没什么,但还是不放心,“把那个萧长道和吴容贵找来,我要知道他们有没有狐假虎威、借机妄为。”
秦傅君一怔,想想也是,当即领命,去找那两个家伙了。
万里秋又对甘举道:“也不知道大业司指的是不是这个事,你再去召集上下人手,再核实一下有没有人针对张之辰做什么。”
“是。”甘举亦领命而去。
没多久,萧长道和吴容贵便被找来了,面对质问,两人详述了自己打探的经过,问什么答什么,不敢隐瞒……
临近后半夜时,万里秋才带着秦傅君赶到了宗门,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徒弟干的这事有关,只知梳理了一遍唯有此事了。
宗门大殿内,众高层一直在等着,因不知事态的大小,都在等答案。
师徒二人一到,万里秋把情况讲了后,赵登紫便忍不住苦笑一声,“应该就是这事了。”
几位长老都不解地看着他,万里秋问:“何以见得?”
赵登紫叹道:“因为秦师妹利用暗查的那两人撞到了向兰萱的手上,那个叫柯燃的,确切的说,柯燃住的那一屋子的人都是大业司的人,好像就是为了去监视那个张之辰的,那两个家伙跑去找他们打探,怎么瞒得过向兰萱。”
此话一出,众人皆错愕,有长老迟疑道:“大业司的人,还有这安排,我们为何不知道?”
赵登紫摇头:“这事是大业司直接找桓大长老安排的,大业司那边不让张扬,暂时也就没告诉诸位。”
秦傅君忍不住问了句,“掌门,大业司监视那个张之辰做甚?”
赵登紫没说自己派人深入龙光宗暗查的事,叹道:“谁知道呢。万长老,知道原因就行了,这事恐怕还要你带秦师妹亲自去向那位大行走澄清一下缘由,化解一下误会。”
“好的,没其它事的话,我们这就过去。”
万里秋询问了一下意见后,便带着秦傅君离开了,直奔向兰萱的落脚地。
两人也没在幽雅客院内呆太久,总之解释清楚就出来了。
下山途中,秦傅君颇感委屈,“师父,就这样作罢吗?夜灵儿和地灵在流星殿效命多年,被歹人侵门踏户谋害在家中,诸位长老却一声不吭,难道他们就这样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