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把公主的意见给支到下届去了,问题是下一届朝阳大会还轮不轮得到昆灵山来举办都不一定。
“赵掌门,你就别逗她了。”李澄虎乐呵了一声,解释道:“朝阳,铺石头不现实,打不了几场就废了,还不如正常的地面能吃力、能扛打,恢复起来也快。尘土乱飞看不清就对了,这是人家施法驾驭的障眼法。”
燕衣瞥了眼女儿,遇上适当的机会不介意指点一二,“还可伤人。之前可见那个向真身上的衣裳斑驳破烂了?如今这风柱更甚,能杀人。”
“杀人?”朝阳公主顿时紧盯风柱。
庾庆也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风柱,也意识到了钟若辰应该就藏身在了这里面,想以观字诀察其踪迹,结果面对这滚滚之势,道行不够,跟睁眼瞎没什么区别,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他也不怯这场面,就这?能奈我何。
他就不信这么大一个家伙还能在这比赛场内追上他,不管你尚月想玩什么花招,就是不接招,看你尚月滚着这么一大家伙能耗多久。
于是他又闪身退远了些,好整以暇地负手而立,耗着。
此时的钟若辰正身处旋涡中心,借着浮力浮在高高的风眼之中,不时挥手施法,宛若女神一般飘飘在上,四周则浑浊而磅礴。
其实维持这么大一座龙卷风,对她的法力消耗并不大,不懂的人以为难,懂法门的则不难。
起势,势成,再趁势而为,仅此而已,类似于四两拨千斤,却又更玄妙。
说起来简单,但要通其玄妙,却没那么容易,不是谁都能会的。
如滚龙的风柱中,浑浊里不时撕裂开透明的口子,乃钟若辰施法之缘故,然背景对称下外界是看不到的,身处风眼里的她却能由此看清外界。
想看清外界哪个方位,只不过是她翻手间事情。
此时的庾庆看不到她,她却能看到庾庆的一举一动,本还拭目以待,想看庾庆如何能破她大法,结果看到了庾庆好整以暇背个手看热闹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庾庆的企图,不禁牙痒痒。
当即双臂一挥,漂浮在风眼里的她也旋转了起来,双臂大开大合施法作为。
“这风再这样刮下去,大家小心被风干成肉干。”
“我说,小胡子背个手站那干嘛?”
“还用问吗?明显在那耗尚月。”
“这家伙是要等到尚月转不动了再出手吗?尚月没那么傻吧?”
“傻不傻不知道,这样应对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台下站着的一群参赛人员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着。
比试场内感受着呼呼强风的庾庆却感觉到了不对,他第一个察觉到风柱的旋转势头似乎加强了,正警惕打量之际,突然瞪大了双眼,一个闪身急速后退。
轰隆隆,一阵连珠炮般的动静打在了他刚才站的地方,并朝着他躲避的方向一路轰炸而去。
是各种形态的大大小小的石头从龙卷风中甩了出来,大的也就拳头般大小,小的也就石子。
那叫一个密密麻麻的强势暴击,照着庾大探花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不要再退了,再退就打到我们了!”
看台上,有人施法高声大喊了一句,立刻惹得昆灵山弟子过去警告,警告他不得乾扰比试,否则后果自负。
连续向后蹦了两次的庾庆闻声回头看了眼,发现再向后蹦跶,随时可能会跳出比试场的界线。
而那巨大龙卷风已经是整个移动,向他碾压了过来,重点是那些轰隆隆砸来的石头,还有打在地面“啾啾”响的石子,不管他往哪蹦,都能调整射击角度覆盖性的对他攻击。
眼看呼呼或休休的动静追杀而来,他唰一下拔出了剑,刹那剑光嚯嚯,丁零当啷抵御着暴雨般的乱石轰击。
还想不拔剑试试自己的擒龙手,现在才发现大话说早了,才一个照面,就手忙脚乱地拔剑了。
好在之前的大话也就是钟若辰一个人听到了。
此时的他也顾不上了面子,在他左右和身后,炸开的地面,爆起的尘土,如乱云飞瀑倒卷,被呼呼风力席卷而去。
他也处在了不断爆炸起来的尘土中。
稍抵御了一阵,他就不愿再扛下去了,硬顶着轰击,挥舞剑光朝那巨大龙卷风杀了过去。
没办法,人家那石头似乎射不完,持久度和密集度远胜过禅少庭的千剑如雨,好在攻击威力比不上禅少庭的剑雨,但他身上起码已经挨了几十下,若不是有护体罡气挡了挡,怕是已被砸了个鼻青脸肿。
这种攻击,短时间内虽打不死他这般修为的人,但时间长了也吃不消。
哪来那么多石头?
略过脑子便知是怎么回事,地下的石头多了去,那龙卷风能不断破坏地表从地下淘石头。
他哪还敢坐以待毙,不得不冲了上去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