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军装,拉出两道白印儿,慢慢渗血...
“特么老子受伤了...”大狗语气中略带惊慌。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或远或近,机枪弹道或稀疏或稠密。
尽管是在阳光普照的下午,河堤位置到处硝烟弥漫、泥雾四溅。
听到大狗吆喝,观察员赶紧转身回来。
拽着在地上咧嘴的大狗继续往远离河堤方向拖:“排长,你没事儿吧?”
“特么你赶紧停下...”后背受伤部位火辣辣的痛,还被这货拖着在地上摩擦,大狗觉得...生不如死。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能停么?”
“特么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有事?”
“嘿嘿,这你也知道?”猫腰的观察员终于停下脚步,一脸惊讶看向大狗。
“特么你不是一直想打黑枪么?要不...你现在就去...”
“你说真的?”
“被炸死,别怪我没提醒你...”
观察员一把从大狗身上扯下步枪:“哈哈哈,这枪,啧啧...老子馋了好了,你就看好了吧...”
被丢下的大狗一脸黑线,这货...妥妥不要命的主。
...
柳元清先前还担心铁壳船上发动机声音不能掩盖枪声。
运河东面有人开火打鬼子黑枪,鬼子对东岸大打出手,枪炮齐鸣。
完全是天赐良机。
柳元清对他自己所在掩蔽位置很有信心。
旁边的战士举着望远镜:“柳教官你真厉害,啧啧...一枪打中俩,那鬼子大官儿脑袋被打成烂西瓜...”
柳远清愣了一下,自己开枪的时候,鬼子并没有在弹上重叠,也就是说,河对岸开枪的那位,枪法也不差,当然,也有可能是蒙上了。
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感觉,抗日分子中还真有能人?
现在的位置隐蔽得不错,鬼子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发现。
枪口慢慢移动,将站在船上举着指挥刀的鬼子套进准星。
铁壳船仍然在向北移动,得打一个提前量。
训练准则: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敌人。
确实如柳元清所料。
某个鬼子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因为,他忽然发现,在他面前正挥着小旗让迫击炮开火的观察员中枪。
而中枪的是后背。
也就是说...
“西岸有敌!”这货赶紧鸟语大声吆喝。
于是,一大帮鬼子开始举枪指向河西岸...
天下无敌的皇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沦落到被抗日分子打而不还手。
一众鬼子半蹲在摇晃的船甲板举枪左右乱晃了好半天。
却没有找到目标。
两挺鬼子轻机枪则不然,直接对河堤梭线开火乱打一气...
没有目标,这叫火力侦察, 如果能打出目标更好,那就转变成火力压制,再辅以掷弹筒,直接拨掉敌火力点。
能在百米外准确击中少将脑袋,这枪法,在精英们眼中,并不算有多离谱。
八路中有神枪手,一众鬼子们心里开始隐隐有些不安...
甚至开始希望先远离这个只能挨打却不能还手的鬼河面...
听到渡口处不断传来枪声、迫击炮弹特殊的爆炸声。
顺河堤南下接应的鬼子中尉立即大声吆喝。
疲惫的鬼子们立即开始跑步前进。
...
渡口南边五里左右的村里。
院子里到处都是伪军的身影。
吴舒带着手下众兄弟,脱离鬼子后连夜南逃。
半夜时分,意外遇上一伙被警备队打散的陈八极手下。
原本打算为陈八极撑腰,顺便拿下渡口作为以后的落脚地。
去渡口的路上,眼线眼尖,先发现有伙鬼子来到渡口。
赶紧又掉头往南。
听陈八极手下说,这伙鬼子应该只是在这里登船。
所以,他也没有跑远,暂时藏在村里,准备等鬼子走后再去捡桃子。
至于大部分来自于沧州道的警备队,他手下一个团,根本没把那些家伙放在眼里。
手下这么多人,还得多抢几个地盘儿才行...
北边枪响一直不停。
打探消息的伪军还没进村就看到吴团:“报告团座,渡口那边,鬼子不知道又跟谁干起来了...”
这货并没看到运河上的具体交火情况,汇报的内容很是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