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儿注意到他的视线后，下意识地抬起手抱在身前，撅起小嘴用不满的眼神看着赵错。
“夫人可做成衣生意？”
赵错面不改色地问道。
“少。”
焰夫人摇了下头。
“除了一些达官贵人会定制成衣外，大多百姓都是买了料子自己缝制衣服，怎么了吗？”
“女子所穿的肚兜呢？”
赵错突然说出了唐突之言。
“你莫不是在戏弄焰儿？”
焰儿有些恼火地剜了她一眼，一双泛着紫色光泽的眸子妩媚多情，勾人魂魄。
“我是正儿八经地在和你探讨。”
赵错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知道和这个时代的女子讨论这种话题，就是妥妥的骚扰。
“这生意自然也是做的。”
好在焰儿也不是一般女人，甚至小脸蛋都没红一下，不愧是当初二话不说就让侍女带他到闺房的存在。
“具体是怎么做？”
赵错进一步追问。
“我想想……”
焰夫人抬起小手摸着自己莹润的下巴。
“手下人和我说起过，我们在项京开了一家冷香阁，专卖脂粉之类的女子物件，肚兜自然也是有的，不过生意不好所以也不受重视。”
“那就从这里开始好了。”
赵错点头说道。
“你一个大男人要指点我怎么做肚兜生意？”
焰儿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点嫌弃。
“去你府上再说吧。”
已经决定不当人的赵错可不会为这种事感到羞耻，愚蠢的焰儿轻易地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等欲语还休两个侍女回来之后他们就坐上马车向着京城郊外行去。
……
“这……这是什么邪门歪道！”
满是亮晶晶装饰的闺房中，焰儿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手上这张出自赵小公爷之手的草图，饶是她现在也感觉有点脸热。
“有什么问题吗？”
坐在她的玉床上的赵错不以为意地问道。
“你说呢？”
焰儿小脸蛋涨红的看着他。
“这一眼看去就觉得难以启齿的东西有几个女子敢穿？”
“夫人不妨先试穿一下？”
赵错提议道。
“绝对不要！”
她鼓起了腮帮子，这少女风情配合上妇人身段，当真让人难以把持。
“堂堂第四境的修道者还受世俗观念束缚吗？”
赵错使出了对她来说必然有效的激将法。
“你觉得激我有用吗？”
焰儿面露愠色，走上前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转身向着室外走去。
“不过为了应对萧氏商会的攻势，我委屈一下自己也没什么，倒要看看你这玩意儿有哪好。”
计划通。
“夫人还会女红？”
赵错被她拉着来到了一间放着一架精美的织布机的房间。
“这有何难？”
焰儿扬起了细眉，对着外面喊了一声，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把这东西给我做出来。”
她将手上的稿纸递过去的同时说道。
赵错“……”
焰儿的侍女基本都是她的半个弟子，道术加身之下，很快就做出了几件样品。
“真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
焰夫人小脸蛋微红的看着手上这件衣物。
“天色已经暗了，夫人再不快些，浪费的可就是我们修炼的时间。”
赵错提醒道。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焰儿看了眼和自己一同回到寝室的赵错。
“不会是想要我穿给你看吧？”
她轻哼了一声，赵小公爷不作回应，转身走出了房间并且把门合上。
“当成房中趣物卖给那些京中的贵妇倒是可以。”
焰儿也觉得这东西不是一无是处，不过想要取代肚兜应该不可能，寻常女子不会接受的。
衣料互相磨蹭的细微声音响起，面对着铜镜的先帝遗孀脸红了起来，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睛。
不过……
“怎么好像比寻常穿着舒服……原来这东西的妙处在这里！”
本来就有着丰盈身段的她立即反应了过来，惊喜地转身走到了房门口将门拉开，欢欣雀跃地牵起了站在外边的俊美少年的手。
“我知道了！”
她有些振奋地对着不知为何呆在原地的赵小公爷说道。
“你这衣物比起肚兜好像对身体更有益处，我们只要找几位杏林圣手以此宣扬，一定可以把这东西做成女子必需之物！”
“你明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