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可说的,既然有人吃我的药死了,总要让我见见人,不然我并不认为我的药能让人致死。”
见她语气如此坚决,皇上先是一愣,随后蹙眉看着她,“钰王妃,朕听闻你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但是这次的事不是空穴来风,朕也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朕想在当众御审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皇上的话,洛蓝心里一暖,原来他在给自己留时间。
她抬眸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多谢皇上抬爱,我没有什么可准备的,按理来说,吃我药的病人死了,他的家属应该来我钰王府说理才是,怎么会直接去了顺天府所以这件事,我觉得另有蹊跷。”
皇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她,随后叹了口气,“这件事朕会查清楚的,若你是冤枉的,朕会还你清白,但是若真是因吃你的药导致病人死亡,朕也不会纵容的。”
洛蓝嘴角抽了抽,这个道理不用皇上说她也明白,如果她没有办法自证清白,莫说皇上不会容她,就是那白太医,那狗太子也不会容她的。
在被众人排挤的钰王府生活,就要时刻提高警惕,时刻都要有如履薄冰的警惕感。
皇上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没有一丝服软的意思,又道:
“让你嫁给钰儿,朕知道委屈你了,前段时间,太医说他命不久矣,常贵妃提出来给他找个王妃,活着陪他,死了殡葬,朕并没有阻止……”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好在你将钰儿照顾的好,他还依然健在,朕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你,虽然朕并不希望你出事,但是这件事是经过顺天府才到的朕这里,想必百姓们早已经有所耳闻,所以,就算朕想替你隐瞒,却也无法啊!”
皇上的语气中带着无奈,话里的意思洛蓝也明白,若有可能,他愿意将此事压下去,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他可以翻云覆雨。
不过她并不想这样,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她的名声臭了,那她的医馆也就不用再开了,钰王府又会再次陷入生存危机中。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到底是她的药出了问题,还是有人诬陷于她。
她只是没想到,皇上在这个时候,还在替她考虑,所以她倒是很想问问皇上,既然不希望冷钰死,为何还要那样对他
她沉吟半晌,她终于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道:
“洛蓝是乡下人,嫁给钰王爷,不觉得委屈,但是我替王爷感到委屈,我虽然生活在乡下,最多是过着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做错了事,最多挨一顿鞭子,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比我过得还惨,双腿里被硬生生的钉进了铁钉,因此瘫痪在床,屎尿粘身,像个活死人一般,对待敌国的俘虏也不过如此……”
听得这话,皇上突然立眉看着她,眼神里更是带着质疑,“你再说一遍……”
洛蓝眉心紧锁,想到她初见冷钰时的样子,眼眶有些泛红,一字一顿的再次说道:
“我说,我水洛蓝虽然是个乡下人,虽然经常做错事,却也不会有人残忍到要将铁钉钉进我的双腿中,让我过着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皇上的眉宇间紧了紧,随即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是谁谁被人双腿钉进了钉子”
见皇上诧异的眼神,难道他真如冷钰所言,并不知道这件事
那这三年呢三年来他都不知道吗
她紧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再次说道:
“我说的,正是我的相公,冷钰……”
说完这话时,洛蓝明显感觉到皇上的身子抖了抖,他的嘴唇也在不停的蠕动着。
她很想质问他身为一国之君会不知道此事但是他是皇上,她虽然有气,却也不能唐突,心里想想就好。
皇上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握紧双拳,嘴里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到底是谁做的这些狗奴才,没有人和朕提及此事,他们真当朕眼睛瞎了吗还骗朕说钰儿自残了双腿,他们要干什么”
看着皇上的神情有些激动,洛蓝只是冷冷的低着头,她想说,做这件事的人就是冷钰的母妃常贵妃。
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噎了回去,冷钰告诉过她,伴君如伴虎,与皇上说话时,话到嘴边也要留一半,不要想什么说什么,要深思熟虑,不是她说出的所有话皇上都会信的。
于是,她沉默着不语,从她嘴里说出来,皇上会认为她是在故意搅乱皇家人的关系,皇宫中,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人。
皇上的身子晃了晃,他紧闭双眼,像是想到了冷钰现在的样子,嘴里喃喃道:
“到底不是亲娘,她经常去探望,不会不知道这事,为何不告诉朕为何对此无动于衷”
皇上的声音虽然小,却也悉数落入洛蓝的耳朵中。
皇上说的是谁常贵妃
常贵妃不是冷钰的亲娘
带着疑问,她看向皇上。
皇上双手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