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要不是曹泰乱搞,那些御史也不会弹劾到我们头上。”
朱桢也在骂骂咧咧道。
整件事,一开始就是曹泰搞出来。
要不是曹家胆大妄为,就不会有御史联想到他们,最重要的是曹家全家都被锦衣卫带走,他们就是想报仇,也找不到仇人。
朱桢的心里,那个不爽!
朱孟炯说道:“爹,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真的要把我们家里的东西,全部送出去吗?”
提起了这件事,朱桢心里也是滴血,难过地说道:“不送出去,难道被你皇爷爷吊起来打?都到了这个地步,不送是不行的,唉!”
他在武昌积累了那么多年的心血,说没有就没有,谁能接受啊?
“都是该死的曹家!”
如果曹家还在,朱桢一定想方设法,把他们全部搞死。
还有那两个御史!
他是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动沈倩二人,现在只要一动,整个朝廷都知道是他们藩王动的手,到时候老朱一定不会那么轻松地放过藩王。
憋屈是肯定的。
但又没办法,把这一口憋屈发泄出去。
“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去见你们五伯!”
朱桢觉得,得找朱橚好好商量。
就怕经过这件事,老朱还不会做什么,但朱炫很有可能对他们更不爽,要对他们动手,现在的藩王联盟还不能用,他们很难反抗。
“父王,你都这样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朱孟炯说道。
朱桢说道:“老子以前打仗的时候,身上插满了敌人的箭,都没想过休息,现在这点伤,怕个屁,你给我安排!”
见状,朱孟炯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此时的藩王们,其实和朱桢一样惶恐。
他们在想老朱那边没事了,但朱炫那边就不一定,担心得连睡都睡不好。
第二天一早。
朱桢不管自己的伤,直接往朱橚的王府去了。
不过刚到外面,就看到朱橚要出门。
“老六,我正想去找你。”
朱橚说道:“既然你来了,那么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十七弟,平时他的鬼主意最多,我们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到朱权还能把造反的罪名,全部洗干净,只有一个贪军饷的罪名,朱桢觉得很有道理,十七弟平时比较精明,得找他商量。
于是乎,他们二人,不顾身上的痛,直接到了宁王府中。
此时的朱权,脑袋包裹着,屁股也是如此,趴在软榻上,看上去就是一个伤得很重,没有能力见客的模样。
“十七弟,你就别装了。”
朱桢大步走过去,说道:“你的伤就算再重,也能撑下来,我们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办,我怕朱允炫那个臭小子不会放过我们。”
他对朱炫,已经是直呼臭小子。
没有半点尊敬,更无半点敬重,也没有长辈的样子。
朱权只好换了个状态,无奈道:“有时候装一装,还是有必要,至少可以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伤得很重,两位兄长其实没必要来找我。”
他们来了,他就装不下去。
说不定还有什么麻烦。
“要不是担心,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朱橚惴惴不安道:“这件事可大可小,说严重,就很严重,说不严重,但一定被朱允炫惦记上,只怕我们联盟还没动手,他就有可能对我们动手了。”
朱权摇头道:“你们大可以放心,只要父皇还活着,他就不会动手,你们应该很清楚,他对外营造的就是孝顺的形象,不能做那些不孝的事情。”
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
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顾虑,他们可以暂时丢到一边。
“十七弟,你老实说,那些军饷,你打不打算全部交出来,可都是钱!”
朱桢有些羡慕地问。
只不过,他们又认为朱权胆子很大。
私吞军饷,可是特别严重的事情,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导致边军哗变,带来极大的麻烦,他们都不敢这样做,但朱权是敢的。
“自从朱允炫掌权,对我们的军费,卡得越来越死,不管什么都得走流程,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做。”
朱权无奈地解释道:“我不这样克扣一些,将来怎么做大事?”
做大事,不能没钱。
他们的私兵,也不能没钱养。
朱橚和朱桢表示可以理解,确实很有必要私吞,但他们不敢这么做,而且他们又不是一线的藩王,没有理由多要军饷,一旦私吞了很容易被查出来。
也就朱权这样,处于一线的能行。
“不吐出来,我担心连命都没了。”
朱权无奈道:“当然是全部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