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看了看招牌,就叫‘独一味’,李邺翻身下马,上前问道:“可有二楼靠窗的位子?”
“有!有!正好有一桌,公子楼上请。”
两名亲兵负责拿下马袋,上来一名酒保把马牵去马棚。
“好雄骏的赤兔马!”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好从酒楼内走出来,眼睛一亮,紧紧盯着李邺的战马。
李邺的战马是拔汗那国王去年送给他的纯正大宛马,从一万匹大宛马中挑选出来,只有三岁,既能够长途奔袭,也能短途冲刺,疾速如风,还能适应高原作战,是一匹极为优秀的战马,战马连马尾长一丈两尺,高八尺,浑身赤红,没有一根杂毛,四蹄雄健而修长,奔跑时俨如火一般燃烧。
李邺便给它起名为火神。
李邺笑了笑,让亲兵跟随去把马存好,他直接上楼了。
李邺在二楼一张靠窗的桌前坐下,两名亲兵在楼下吃饭,顺便照看马匹。
李邺叫了一壶酒,要了一条清蒸白鱼,又要了几盘小菜和四个肉馒头。
他着实有些饿了,先吃两个肉馒头垫垫肚子。
李邺吃了几筷子白鱼,还不错,肉质很细腻,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起来,欣赏着窗外南方的春雨。
可惜好景不长,忽然楼下有人大喊一声,“站住!”
紧接着桌子翻倒和碗碟落地的声音,有人大喊:“抓住偷马贼!”
是自己亲兵的声音,李邺站起身向窗外望去,只见一人牵着自己的马在狂奔,正是刚才夸赞战马之人,自己的一名亲兵在后面疾追。
李邺打了一个唿哨,战马忽然掉头,向酒楼奔来,偷马贼拼命拉拽缰绳。
李邺大怒,手一甩,一支铁刺瞬间射出,正中偷马贼的右肩,铁钉穿透了他的骨头。
偷马贼惨叫一声,松开缰绳,战马随即奔了回来,偷马贼转身跌跌撞撞逃走了。
酒客都涌到窗前,有人认出偷马贼,“那不是常家的茅二吗?各位,要坏事了。”
众酒客都慌了,纷纷结帐走人,有好心人对李邺道:“公子赶紧走吧!常家的老虎惹不得,他们马上就要来了,会出人命呢!”
李邺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扔了一块碎银子下楼去了。
两名亲兵已经收拾好战马,马袋也装好,李邺翻身上马,见远处奔来了大群人,他一伸手道:“家伙递给我!”
亲兵连忙把刀槊递给李邺,李邺的蟠龙槊还在张掖,他身边就带了刀槊,两件兵器各有优缺点,刀槊有点单薄,单挑力量型的大将会吃力,蟠龙槊则很适合单挑,但论杀人的凶狠爽快,还是得用刀槊。
李邺将刀槊横在战马上,冷冷看着冲上来的大群武士,足有三四十人,为首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满脸横肉,凶悍无比。
年轻男子便是常家六虎中的老小,南山虎常广胜。
常家六虎,首先是父亲,白虎常琏,然后是长子汉江虎常广雄,老二霸襄虎常广威、老三金刀虎常广勇、老四铁锤虎常广强,老五便是南山虎常广胜。
五兄弟都是一母同胞,最大和最小相隔十岁,长得都差不多,个个武艺高强,常琏将五个儿子都封为郎将,每人掌一千军,使他牢牢控制住了五千襄阳军。
常琏在两年前抱上了杨国忠的大腿,被封为襄州别驾兼团练使,官阶为正四品忠武将军,使他更加有恃无恐。
五个儿子都不是好东西,在襄阳欺男霸女,强夺财物,每个人都妻妾成群。
太子原本是想推荐程若水为山南东道观察使,被广平王李俶极力反对,原因就是担心程若水搞不定常家这个强地头蛇。
李俶认定了,只有李邺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常广胜骑马奔上前,一眼看见了李邺胯下战马,眼睛登时直了,南方马匹比较少,常广胜的战马是花大价钱从草原买来的战马,原本是一匹的骏马,和对方的战马相比,自己的战马就成了劣马。
他的手下茅二,也就是偷马贼,右臂已经废了,他咬牙切齿对主人道:“就是他们!”
常广胜眯着眼,冷冷道:“打伤了我的人,想一走了之吗?做梦呢!”
李邺平静道:“那你想怎样?”
常广胜狞笑一声,“把马留下,给我磕三个头,你的两个手下各断一臂,我这次就饶了你!”
李邺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常广胜忽然大吼道:“老子管你是谁,这里是老子的地盘,皇帝太子来了,也得给我老子爬着走!”
“好臭的口气,我看你是狗屎吃多了没刷牙吧!”
常广胜顿时暴怒,大喝道:“都给我上,杀了他们!”
三十多名武士冲上来,挥刀便向李邺砍来。
李邺心中杀机顿时,刀槊一闪而出,四颗人头飞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