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邺听说父亲被刺杀,顿时大怒,不用说他也猜得到,除了飞龙,不会有别人,他在报复自己运走了他的桥陵财富。
“蒋二娘情况怎么样?”
李岱叹口气,“命是保住了,但情况很不好,医师说伤了肺脉,就算治好外伤,也活不了几年。”
李邺咬牙道:“查到刺客的下落了吗?”
李岱摇摇头,“估计他们已经不在城内,但肯定还在襄阳附近,昨天查到了他们在襄阳的落脚点,在江夏客栈,不过多亏了你给我的金丝甲衣,对方的毒刀见血封喉,我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
李邺沉吟一下道:“我让独孤家的死士保护父亲,难道他们都回去了?”
“他们在,现在就是他们保护我,邺儿,不怪他们,平时他们都护卫我,那天正好是我不要他们护卫,没想到那天就遇刺。”
李邺摇摇头,“不是碰巧,刺客一直在等机会。”
“或许是吧!”
李岱叹息一声,又问道:“邺儿,你觉得他们还会来吗?”
李邺点点头,“没有完成任务,他们怎么可能回去交代?他们一定还会来,不过,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李邺带着妻女回府,裴三娘看见儿子一家,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她抱过宝贝孙女,再也不肯松手了。
李邺和妻子来探望蒋氏,妹妹李芸看见兄长,忍不住哭了一通,李邺安慰她几句,把她交给了妻子独孤新月。
李邺看了看蒋氏,只见她面色蜡黄,气若游丝,很勉强地对李邺笑了笑。
这时,李岱喊道:“邺儿,你出来一下!”
李邺来到院子里,见父亲和一名须发皆白老者在一起,李岱介绍道:“这位是御医李同和,刚从隋州过来,他给你二娘诊过脉了。”
李邺连忙行礼,“辛苦李御医了!”
老御医捋须道:“将军的药物堪称神药,按照她的伤情,活不过当天,就算我赶来也救不了,没想到竟然凭一颗药丸把性命吊住了,简直不可思议,不知道将军的药丸是什么配方?”
李邺摇摇头,“配方我不知道,是烈凤用了二十年时间才配成,王御医应该认识她吧!”
“原来是烈凤,难怪了。”
老御医不敢再追问配方,他又道:“这种药丸是猛药,救人性命可以用猛药,然后康复时就不能再用猛药了,接下来十天,每天半颗,化水中服用,再配上我开的药,十天后,公子的药丸就必须停止,然后我再换另一种药,连续一个月后,她的身体就能恢复八成了。”
李岱大喜,“能恢复八成吗?”
王御医点点头,“关键是有神药为基础,才会有这个效果,否则能恢复三成就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李邺想了想道:“我给王御医三颗丸药,王御医能研究出它的配方吗?”
王御医苦笑一声,“其实这个配方我可能知道,很多御医都知道,但没有用,配置它的药材太名贵了,要一百多味药,连烈凤都耗费了二十年时间,更不要说我们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是原料的问题,不是配方的问题。
李邺也不再多问,他抱歉一声,去了侧院,找到刘武通,刘武通受了一点轻伤,问题不大,但他的四个徒弟死了三个,给了刘武通沉重的打击。
刘武通叹息一声,沉声道:“对方已经跟踪我们好几天了,时机抓得很准,而且个个武艺高强,我后来去了江夏客栈调查,确定对方有十三人,参与刺杀的有九人,那么其他四人就应该是负责撤退,他们是从东城门逃走,公子,我有预感,他们没有走远,一定还会再来,我们得把他们全部干掉,否则使君就危险了。”
李邺点点头,“你陪我去江夏客栈看一看。”
江夏客栈完全被连累了,客栈停止营业,两座独院也被官府封了,上面贴着州衙的封条,掌柜和几名伙计都被连续审讯,就像榨油一样,企图从他们身上榨出一点点有用的线索,可惜他们确实一无所知,就算如此,他们也必须留在客栈内,随时等待询问。
李邺和李泌以及十几名手下跟随刘武通来到客栈,有官员取下临时封条。
李邺推门进了独院,院子和房间里都保持着三天前刺客们离去时的模样,看得出他们准备充分,房间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但留下了十几件行李没有来得及拿走,包括几百两银子。
行李都是衣物和一些兵器之类,从行李上查不到任何线索,来过好几拨人,早已彻底搜查过几次,也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这时,李邺抬头望向屋顶大梁,他隐隐看见一个白点一闪而过。
“大梁上搜查过吗?”
刘武通摇摇头,“我没有搜查过,但州衙应该搜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