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杨广见此一幕,刚准备阻拦,突然想起这里是晋惠帝的元康一朝。
并非是他的大业一朝,也就不多管闲事了,扭头看着坐立不安的唐国公李渊,笑着说道:
“唐国公,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怕朕迁怒于你?”
“大可不必,朕输得起!”
唐国公李渊尴尬的笑了笑,附和道:
“陛下,臣只是在想,回去后该如何惩治那个逆子。”
说话间,唐国公李渊暗自腹议,输得起?这话骗骗那些帝王也就罢了,还想骗他?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位“表弟”从小就特别小心眼,一点也输不起。
……
片刻后。
只见明思宗朱由检吃饱喝足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骑着一头牛,手中还牵着九头羊。
没有丝毫帝王之相,反倒更像是寻常百姓一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元康一朝。
只留下满脸困惑的晋惠帝司马衷,在原地失神的喃喃道:
“明思宗他…莫非比朕还惨?怎么还拿走这么多牛羊?”
隋炀帝杨广将唐国公李渊,李建成送回大业一朝,走到近前,拍了拍晋惠帝司马衷的肩膀。
感慨道:
“晋惠帝,莫要多想,明思宗的崇祯一朝,虽天灾人祸不绝,战乱初平。”
“但也不至于连帝王都吃不饱饭,是他太……吝啬了,比汉高祖更甚。”
在他看来,明思宗朱由检这个帝王当的,太荒唐了。
当真以为他少吃一点膳食,六下罪己诏,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百姓就能吃饱饭?
荒谬!
晋惠帝司马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朕懂了,下次定要备足酒肉。”
隋炀帝杨广诧异的看着晋惠帝司马衷,惊讶的说道:
“下次???”
“你莫不是还想宴请明思宗?你信不信他敢带上几百侍卫,将你这皇宫都给搬空!”
晋惠帝司马衷一听,浑身一僵,顿时打消了再宴请明思宗的念头,说道:
“隋仙人,朕方才听那些帝王说,皇后被逆贼司马伦囚禁在建始殿……”
隋炀帝杨广诧异的说道:
“晋惠帝,你真傻了?或者是还嫌不够丢脸?贾南风害了太子司马遹,你莫非还要救她性命?”
提起晋惠帝司马衷的皇后贾南风,隋炀帝杨广语气间满是嫌弃,厌恶。
【晋书】记载,贾南风种妒而少子,丑而短黑,短形青黑色,眉后有瑕。
而且,史书上还记载,贾后淫虐非常,除了与太医令程据私通以外,还经常派人寻找俊美男子,并加以虐杀。
如此貌丑心黑的女子,隋炀帝杨广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
晋惠帝司马衷慌乱的低头捏着衣角,弱弱的说道:
“隋仙人,朕怕皇后,您能不能送她一程,救救朕。”
隋炀帝杨广恍然大悟,吩咐道:
“原来是这样,此事简单,许国公,你跟着晋惠帝,送那贾南风一程。”
晋惠帝司马衷大喜过望,拉着许国公宇文述,就朝建始殿跑去。
隋高祖杨坚端起酒杯,轻轻品尝着,感慨道:
“贾后凶暴未足,继以淫黩,中冓丑声,播闻中外,古今有如是之浊秽,而不至乱且亡者,未之闻也。”
隋炀帝杨广听着自家父皇这感慨万千的样子,拍了拍额头,说道:
“哎,是朕疏忽了,方才不该答应晋惠帝,应该将贾南风带到大业一朝,送给二侄贼~”
隋高祖杨坚脸色怪异的看着自家逆子,沉声说道:
“广儿,尚未发生的事,莫要迁怒于人,叔德是为父的亲外甥,也是你的亲表哥。”
“大业一朝的百姓可不曾看过史书,他们只知道,你心胸狭隘,连自己亲表哥都容不下。”
隋炀帝杨广随意的坐在台阶上,说道:
“父皇,您想多了,儿臣方才已经告诉了唐国公,不会迁怒于他。”
隋高祖杨坚走到近前,缓缓坐下,问道:
“果真如此?”
“那你为何不让伯通回大业一朝统兵出征,反而要让叔德去统兵?”
“若为父没有猜错,你此番将大隋仙境也带到元康一朝了,只要叔德敢有谋逆之心,你就会顺势诛叔德满门。”
“为父所言,可有错?”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
隋高祖杨坚只是从自家这逆子一反常态,命许国公宇文述待在这里,让唐国公李渊去统帅百万大军。
就能猜出,自家这逆子是在请君入瓮!
隋炀帝杨广闻言,默不作声的低下头。
见此一幕,隋高祖杨坚就像是哄小孩一般,笑着说道:
“广儿,为帝王者,当心胸开阔,海纳百川,莫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