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笑了笑,用一根竹竿去拦那转动的明轮,发现那明轮上面的力气很大。杨鹏拍了拍手说道:“不错,力气挺大。”不过仔细看了看明轮的转速,杨鹏又摇头说道:“转速还是慢了些。”杨鹏回头和郑开达说道:“我回去重做两个齿轮,你后天带工匠来把齿轮换了!”
第二天,杨鹏在查云克的店铺里找到这个海商。看到杨鹏进店,查云克赶紧跪拜行礼,被杨鹏扶了起来。“查公子,我的船上缺一些操船的老手,你知道哪里可以雇到么?”
查云克眨了眨眼睛,说道:“城主大人,我倒是知道十几个上岸的老船工,可以花钱请他们再下海。不过光靠这十几个老船工,出海还是有些风险。管压舱石的头椗、做翻译的通事和管起帆的大缭还是没有...”
杨鹏见查云克话说到一半不说了,知道他有办法,笑着说道:“查公子一定有办法,若查公子能帮我凑齐船上的技术员,我杨鹏便欠查公子一个人情!”查云克听到杨鹏这句话,喜上眉梢。杨鹏如今是大宋朝炙手可热的人物,天子对他的要求言听计从。杨鹏的一个人情,往好处说,一句话可以帮官僚谋求好缺,甚至升官晋爵;往不好处说,一封奏章说不定能救下一个大臣的性命,那是十分值钱的。就是一千两、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也没有杨鹏这一个人情珍贵。
查云克听了杨鹏的话,这才笑着说道:“城主大人,过几个月我的船就回来了。我有四艘船,每条船上都有一套人马。我分一套人马给大都督,城主大人的船就有人操作了!”“有了一套人马带路,出海就没问题了。城主大人再靠这一套人马训练新手,赶在第二条造好之前把第二套人马练出来,就有两条船的人手了!”
杨鹏愣了愣,没想到查云克分他船上的人给自己,问道:“查公子真是盛情,只是你分了人马给我,你的船怎么出海?”查云克说道:“城主大人,我无妨的。我让其他三条船的人培养新手,这半年可以再练一套人马出来。等明年清明北风稳定,再去倭国的时候,我的新船工也就练出来了。”杨鹏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全赖查公子组织人手了。”
六月十七日,大辽国上京城外的道路两侧跪满了人。道路上,契丹壮汉举着复杂的各色仪仗慢慢南行,仪仗的后面是大辽国的文武官员,再后面才是骑着大马的大辽国的贵族。
萧天左也在这长长的仪仗队伍中。不过他最近有些沮丧,一直打不起精神。青山口一战给萧天左造成的冲击,至今没有消退。以前萧天左遇到敌人,往往可以以力胜之,力量若不济便以谋略分化瓦解,迂回图之。从十六岁第一次出征到如今,萧天左南征北战,在青山口大战之前未尝一败。
然而在青山口,萧天左输惨了,输给了杨鹏那绝对的力量。在杨鹏那堂堂正正的力量面前,萧天左的力显得那么渺小,所谓计策显得那么苍白。杨鹏就像是一块陡峭山顶滚下来的大石头,用什么都挡不住,狠狠地砸在了萧天左身上。
回到上京后,萧天左这几个月一直有些罕言寡语,郁郁寡欢。倒不是因为皇太后责骂,更不是因为皇太后把他的亲王降为大将所致,实在是萧天左被杨鹏一下子打懵了,过去的自负一下子烟消云散。
每次想起七万人对那个小小垒寨的惨烈冲锋,想起那堆在垒寨前面的大辽勇士的尸体,想起那血潭一样的战场,萧天左就全身发冷。杨鹏那堂堂正正又无懈可击的力量,让萧天左有些意志力崩溃的感觉。
当时在战场上急着出关,还不觉得。离开战场仔细思索一段时间,萧天左越发泛出一种无力感。如果再在战场上遇到杨鹏,萧天左唯一能做的就是转身逃跑了。宋国有这么强悍的战将,大辽国还怎么入主中原?能拼尽全力守住辽国,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萧天左这些日子越想越心灰意冷,举手投足都有些软弱无力,再不是以前那个英姿勃发的“墨尔根戴青”。
萧天左的后面,是一个高高的金黄色伞盖,皇太后的六驾马车就行在那伞盖之下。皇太后看着前面消沉落寞的萧天左,摇了摇头。这个萧天左,太过自负,又太经不起挫折。青山口一战后,萧天左就意志消沉,再没有从前的神采。皇太后虽然对这个足智多谋的内弟一直有些防备之意,担心他威胁韩德让即位的安排,但皇太后也有惜才之心,不愿意看到萧天左这样沮丧下去。
不过萧天左心气的恢复,旁人帮不了。皇太后的身边,皇太后的长子耶律隆绪骑马跟着。耶律隆绪虽然在青山口几次攻寨,但回来后皇太后却没有怎么处理耶律隆绪。皇太后以张华只是副将的理由,把责任都推到了身为主将的萧天左身上。众将军虽然对这样的安排有些微词,但没有人发作。
皇太后也是没有办法,他想在自己身后让耶律隆绪即位,所以也只能这么做。耶律隆绪因为没有受到惩罚,这些日子以来却依旧是志气满满,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