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属于是欢喜的那一方,回到家里难掩心中之喜悦,搞了一碟双黄瓜,再加上一点花生米。
独自哼着小曲儿,喝起了小酒。
她老婆陈丽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跑过来问道:“我说老高,今儿你怎么了,难得见你这么高兴啊。”
高城用手抓的两粒花生,甩到嘴里边吃边说道:“我当然高兴啊,因为马上就要军事演习了。”
“演习不是经常搞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啊。”陈丽纳闷道。
“这次和往常不一样。”
高城说着端坐了起来,特意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说道:“我,第一师的师长,马上就要有眉目了。”
“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这事确实值得庆祝,应该庆祝。”
陈丽为高城感到高兴,搬开椅子也坐了下来,亲自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说道:“为了你早日梦想成真,干杯。”
“干杯!”
高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
吴义文这边愁眉苦脸回到家中,拿出了平时最爱玩的华容道,想要通过王琦来释放心中情绪。
结果平日里只要玩起来,就能让心绪平静的华容道,今天却怎么玩都不得劲。
甚至是越玩越烦,越玩越恼火。
最后干脆把棋盘都给扔了,远远的扔在地上摔得到处都是。
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的老婆,听到客厅里稀里哗啦的声音,连忙跑出来关切道:“怎么了?老吴,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吴义文不耐烦的回道。
她老婆是传统的主内女人,也不敢再继续问一家之主为啥生气,连忙跑去地上捡掉落的棋。
边捡边说道:“你脸色不太好,要不去休息一下?”
“谁说的。”
吴义文起身走到躺椅边坐下,整个人躺了下去,傻子都知道他心事重重,嘴上却还很硬。
“哎,这师长老不定下来,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吴义文老婆明显听到了一些消息,站在自家老公立场出气道:“要我说啊,如果高城当师长,你就到军分区当司令去,不也一样嘛。”
军分区同样也是正师级单位,和在第一师做师长,职务待遇什么的都一样。
在外人看来,确实没区别。
可只有内部人才知道,第一师虽然和军分区一样是正师级,但是第一师在军区的地位,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在第一师干市长别的不说,就说肩膀上扛着的军衔,能保证从星星变成花。
军分区可不一定!
就这一点区别就大了去了。
吴义文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知道第一师的地位有多么高,但也懒得向妇人解释,不耐烦的说道:“别瞎说。”
“什么瞎说。”
吴义文老婆也上来情绪了,声音提高了一个调说道:“老吴啊,有时候,就像这下棋一样,一条路走不通,你就要学会换条路试试,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诶,这也对哦。”
吴义文被老婆说的开窍了,突然想到了关键处,起身说道:“我这也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我就不信了,这棋都是人走,只要还没到绝路,我就不信走不通。”
说着吴义文重新来到茶几旁边,拿起他老婆刚刚才捡起来的华容道,重新又开始下了起来。
“老吴啊,下棋我是不懂,可我成天看你摆华容道,我还真看出点名堂来了。”吴义文老婆倒了杯茶过来,满脸神秘的说道。
“哦,那你说说看。”
吴义文还真被吊起了好奇心。
“你干嘛非把自己当曹操呢?整天让关公张飞看得死死的,一点自由都没有,你就不能学学那小卒子?走起来多灵活。”
吴义文老婆这话道理很简单,却让吴义文顿时茅塞顿开。
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也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吴义文老婆跑过去打开门一看,发现来的人是老部下桂平原。
桂平原是带着话题来的,一过来就直奔主题。
“吴副师长,让成龙和高参谋对抗,是不是意味着……成龙将接任第一师参谋长的位置?”桂平原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由高城担任第一师的师长?”吴义文不爽说道。
“有这方面的议论。”桂平原说道。
“哎呀,这群众配班子,你也信?都是没底的事。”吴义文边动旗边说,倒也没情绪波动。
“群众配班子,八九不离十啊。”桂平原笑道。
“胡说。”
桂平原跟他的想法对着来,这下吴义文情绪不好了,也没有心思在动棋,板着脸把棋盘丢在桌上。
桂平原被吓了一跳,话都不敢说了。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态,吴义文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