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房赢身上。
闫府的护院门虎视眈眈。
那名颠倒黑白的仆人,阴险的望着房赢,满脸的讥讽和得意之色,一副胜劵在握的样子。
“老贾,事情有些麻烦。”
高三面色凝重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二郎这次提到铁板了。”
贾五望着剑拔弩张的场面,眯了眯眼睛:“像阎侍郎这样的人,不站队,不党争,闲云野鹤一般…可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小觑呐……”
“放眼朝堂,他几乎没有敌人。”高三冷酷的评价:“而且还有圣人在上面罩着…毕竟,不结党的臣子,哪个君主会不喜欢呢?”
此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房赢依然面色冷漠,顽固的将刀架在那仆人的脖子上,不曾收回半分。
可在所有人看来。
刑部侍郎阎立本释放压力。
房赢的这些行为,就像是螳螂挡车,在做无谓的挣扎和抵抗,甚至有些可笑。
“二
郎!”
远处传来一声高呼,打破了场中的宁静。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
只见一人从远处飞奔而来。
他跑的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环顾四周似在寻人,发现房赢在场,眼睛不由一亮。
可紧接着脸色一变。
“二郎,这是…发生了何事?”
男人磕磕巴巴的劝道:“你……你可不要冲动啊,杀人可是要犯法的……”
房赢皱了皱眉:“房叔?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房府的大管家,房成。
“夫人让老奴唤您回去!”
房成急的都快哭了:“方才有许多女子,忽然闯入家中,说是要见你,二郎,快把刀放下,赶紧走吧!若是晚了……”
“那群女子怕是要把咱房府给拆了!”
房赢一脸的呆滞。
这特么…这都哪儿对哪儿啊,堂堂宰辅的府宅,怎么可能被人围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没见我在办案吗?
“等等!”
一声暴喝如炸雷响起。
众人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发现阎立本一脸激动的上前踏了几步:“房府?你说的可是,邢国公房玄龄?”
房赢皱眉道:“正是家父。”
“家父!?”
阎立本声音一下提高了好几个八度,望着房赢颤声问道:“敢问汝可是房家二郎,房遗爱?”
房赢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某就是……”
“二郎!!”
阎立本嗷的一声,须发皆张,一把抓住了房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直接把众人给惊呆了,大家根本就不知道,刚才侍郎大人还好好的,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失态。
一旁的仆人愣了下,随即脸上更加得意了:“哼!家主发怒了,你等着倒霉吧!”
“房二郎,某终于见到你了……”
阎立本拉着房赢的袖子,激动的大声说道:“你可不知道,为了见你,我特意跑去了房府……”
“却发现根本就进不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回来,打算明日再去碰碰运气,却没想到,
你竟在我家门口,哈哈哈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哈哈哈哈……”
看着状若疯癫的阎立本。
所有的人都化身石像,呆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两人还剑拔弩张,喊打喊杀,怎么这眨眼的工夫,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那个搬弄是非的仆人。
此刻长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就像是一只被人抓住脖子的鸭。
房赢也蒙了。
心想大哥你在干吗?我的刀,还架在你家家仆的脖子上呢,你这样拉着我得袖子晃来晃去,难道不怕我手一哆嗦,把你家仆人的脖子给抹了吗?
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人群后。
高三微微侧脸,低声道:“后门那边,现在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我有些不放心。”
贾五眼中精芒一闪:“那帮县衙的人,怕是靠不住。”
百骑司出手拿人。
当然不会傻傻的什么都不准备。
早在他们乔装成捕快登门的时候,另外一拨人,已经悄悄的包围了闫府,以确保不会有鱼儿漏网。
可负责在后门堵截的,都是县衙的人。
……这种战五渣,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一旦遇到硬茬子,怕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如果我是贼人,不会选择硬闯。”
贾五眯了眯眼睛,悠悠开口:“只需十贯钱递过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