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不清许多东西。
吕氏皱眉,不明白为什么不把烛火点多一些,使房内更明亮一些。
只是此时她也不好多问。
猜测大概还是太子的节俭作风使然。
她继续哭诉着。
“宁王殿下嚣张跋扈,根本不将臣妾放在眼里,还扬言...扬言...若是有一日...他必将打上太子东宫!”
明明灭灭明明灭!
一直一言不发的太子,此时扭过头来。
吕氏终于看清太子此时的表情。
只是那脸上没有她想要的愤怒,仇恨。
而是......面无表情!
忽然间,她有些心慌。
想要推翻她之前的,重新一五一十的出来。
将现场她真实的愤怒无助出来!
只是,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况于话乎!
有些欺骗从开始了,就再也停止不了。
她现在只能期待着,朱标能相信,能够听信她的一片哭诉!
“你还没醒来之前,十七弟有来过。”
一句话,差点让吕氏将手中捧着的水杯吓的掉落!
宁王来过!
宁王怎么还敢来东宫?!
她就不怕她刚好醒来,也痛打他一顿吗。
抬眼,看到太子,瞬间想到。
东宫是太子的东宫,不是她和允炆两饶东宫。
一向爱护弟弟的太子,怎么可能在东宫让弟弟挨打!
“宁王?宁王来东宫做什么?”
她的脸色有点勉强,有些不自然。
等了片刻,才等来太子开口。
“他来负荆请罪!”
听闻此言的吕氏,一下子激动起来。
“负荆请罪??!哈哈哈!她大闹吕家,将本宫的家人打的血流满地,哭嚎声一里都能听闻!
现在来负荆请罪?本宫看他是惺惺作态,故意来恶心人!”
吕氏捶打着床脊,满面狰狞,恨不得将朱权生吞活剥。
只是猛烈的动作,脱口而出的怒吼声过去。
她的脸色再次不自然。
今日真是太多情绪,已经令她控制不住。
竟然在太子面前失态。
她连忙向太子望去,是此时失宠,绝对是比今日宁王所为,严重万倍的代价。
太子朱标脸上仍然是没什么情绪。
她暗暗松一口气,复又缓和道。
“宁王此来必定是来扮好心,自己只是一时冲动?或是根本没有对吕家动手?”
急中容易出乱,但是吕氏已顾不得自己在些什么。
因为她得快些些什么,来覆盖掉原先自己失态时的言语。
“他是真的来请罪的。”
太子重又扭过头,低声道。
“他,今日他到吕家大打一场,狠狠打了吕锋一场,算是为他,为南康公主先出一口气。”
太子幽幽的叙述,不带任何情绪。
吕氏却越来越觉得今日的太子不对!
没有往日的温言软语不提。
竟然看到夫妻一体的她,被如此欺负,也无动于衷,竟然还在平静的叙述。
她此时有些慌了!
她所有的依仗都来自于太子。
相比于宁王的羞辱,来自太子的失宠将会是翻地覆的灾难!
“太子殿下!你累不累?是不是忙碌一还未用食?臣妾现在就去给您做,您最爱吃的羊肉饺子,臣妾现在就去......”
吕氏有些慌乱的掀起被子,就要起身。
今日宁王的所为先到这里。
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分的清轻重。
如今,最重要的是她和太子的感情。
没了太子的宠爱敬重,她空有太子妃的名头,还是更尊崇的皇后的名号!
都是空中积木,危若累卵的存在!
“太子妃!你先躺好,不忙。”
太子幽幽叹了一口气,按住吕氏的肩膀。
“臣妾能行的!臣妾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刚刚睡了一觉。”
吕氏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挂在一张惨白的脸上。
显得凄惨落寞,有些可怜!
朱标看着这副样子的太子妃,心生不忍。
但心中坚持的底线,让他不得不为。
他扭过脸,有些生硬的问道。
“太子妃!这次南康公主的婚事,你是不是也在其中使过力?”
吕氏听此,怎能承认,她慌忙道。
“如何能算到臣妾的头上,臣妾每日忙于......”
她的解释没有完,就被朱标打断。
“吕氏!你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