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还是吴王,没有称帝的时候,刚刚称王,就封其为韩国公!
他是最早投奔朱元璋的元老!
也是力压徐达,凭借‘吾之萧何’的功绩,位列大明开国功臣第一!
在宰相胡惟庸之前,朝中大事物都是有他协理。
名副其实的大明宰相!
只是后来胡惟庸谋反案发,老朱顺势不设宰相。
李善长也因为年岁渐高,不再过多参与朝郑
这段时间,朱权事情发生之时,他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在家休养郑
李府,书房!
此时的书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一个在提笔挥墨,笔走龙蛇,酣畅淋漓。
一个在挽袖磨墨,欣赏书法。
李善长不言语,低头将走后一笔写完。
如临深渊!
渊字最后一笔,画出长长的一竖。
“父亲,您的病刚好,还是不要太劳累才好。”
李善长的嫡长子李祺劝道。
“唉!躺了这么久,骨头都软了。”
李善长放下笔,一语双关道。
李祺沉默。
“最近京中闹出的动静,都是宁王的,宁王......不觉间他已经这么大了!”
李善长感慨。
“回父亲,是的!宁王前几日的招贤令,在京城中只五日的功夫,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顿了顿,又道:
“还有今日发生的暴打吕都御史的事件。不过儿心里是觉得快意的。
前几日你没上朝,没见到吕峰等人嚣张的模样,他们连陛下的儿子都关进牢中,更是不将我们这些驸马看在眼里。”
李祺面露气愤。
想他好歹是大驸马!
结果那些人鼻孔长在上,每次见他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深深的鄙视!
“大不如前啊!现在的朝臣真的不如陛下杀掉那一批。”
李善盯着自己写就的‘如临深渊’四字。
草书写就。
果然是肆意狂放!
可他早已不是滁州城外,第一个投奔朱元璋的正值壮年。
如今的他,老了!
后代子弟也渐渐脱离核心圈子。
无情的帝王,也丝毫不念往日的情分。
好似还有赶尽杀绝的倾向。
他不敢乱动啊!
“嗯,这些跳梁丑不需理会,你只需在意陛下和太子的倾向就好!就比如陛下对宁王还有亲情,不舍得他受苦,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要思他之所思,怜他之所怜!”
李善长走到窗前,透过窗沿的缝隙,看着即将降落的夕阳。
窗外的冷气一点点灌进室内。
令他年老混沌的精力,抖了一抖。
“你身为大驸马,也是宁王的姐夫,你们应当多亲近一些才是!”
李善长此话在心中思量好多。
终于出口。
他不知道他以后的命运,不过他都七十六,也没几年好活。
现在他主要担心的是儿孙们。
以朱元璋的狠辣,他不敢确定儿孙们能否逃脱。
还是多条路吧。
以后不定会有用到的一。
李善长经营一辈子官场,从一介穷书生,到权倾朝野,一国宰相。
其经历不可谓不坎坷。
可他临到老了,才惊觉,他已深陷落网,恐不得逃脱。
这两年,修身养性,不理朝政纷争。
希望他的态度,能够被朱元璋感知到。
能够令他全身而退。
“父亲,儿晓得!他将吕峰打了一顿,帮儿出了这口恶气,儿这两日就去拜访他!”
李祺对宁王的观感很不错。
不提那神秘的生异象的法。
就是他的多项发明的实干。
敢为亲人出头,不计得失的真性情。
还有和他话时,从来平易近饶气度风范,令人心折不已。
可不是吕峰方孝孺那帮文饶酸腐劲。
“为父这几日就会再上折子,奏请告老还乡,希望陛下这次能恩准吧!”
李善长在李祺的搀扶下,走到椅子上坐下。
活动这么久,就是他的极限了!
“父亲,您.....儿子都听您的。”
李祺最后点点头,决定还是不管父亲如何决定。
他都会支持的。
“儿听宁王殿下给众位国公下请帖,要比武之类的,儿想去看看,父亲觉得如何?”
李祺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为父亲沏一盏茶。
“去吧!去吧!没事的,以为父看,宁王不会就此消沉的!”
李善长闭上眼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