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间就忽然变了一片地。
洪武二十三年的钟声,终于来到世间。
朱权也大了一岁,进入到十三岁的年纪。
朝中一如既往,开年大宴群臣,送上贺词,祈愿大明来年风调雨顺。
对于朱权来,这样的场景年年如此,已经没什么新意。
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大婚。
不过就在众人都以为今年的新年,也会如往年一般,风平浪静的度过时。
却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鲁王出事了!
鲁王,就是老朱的第十子朱檀,今年 二十一岁,封地是山东兖州。
对于鲁王,朱权还是有些印象的,洪武十八年就的藩,他们还在一起上过学。
对他的印象也蛮好,夫子对他的评价也很高。
谦恭下士,博学多识,好文礼士,善诗歌。
只是三年前,大家口中交口称赞的皇子,仅仅是就藩三年,却大变了模样。
这,他和姐姐正在讨论着京中五四院的考核结果。
听到十哥的噩耗,两人陷入一片沉寂。
“我印象中的十哥,并没有崇信方士,难道短短三年,变化就这么快吗?”
朱权轻轻的将试卷放下,满脸惆怅。
亲兄弟的死亡,不管是关系好的或不相识的,总是令人不胜唏嘘。
“我与十哥接触不多,但每次见到他也是彬彬有礼。”
朱虹摇也一脸愣愣,轻轻回道。
她也被震撼不已。
就藩之后,变化好多好快。
只是三年而已,归为亲王之尊的皇兄,就变为了一培黄土。
“父皇怎么?”
朱权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问一旁的不风。
“陛下暴怒不已,斥责鲁王愚蠢荒唐,在藩地胡作非为,搅得民怨沸腾。”
不风低垂着眉眼,心的回报着。
朱权沉默。
想到鲁王死亡的原因,就怪不得老朱如此暴怒。
竟然是因为崇信方士,严格八岁男童,做成药引,以望长生。
最后,更是死于金石丹药之下,毒发身亡。
这样的死因却是老朱最为反感的。
想来即使死了,老朱也难消气。
“后面呢?”
“陛下斥责地方官员,不早做禀报,致使鲁地百姓遭难,狠狠罚了一番。又...又...给鲁王赐谥号‘哀’,责令简葬!”
不风低垂着头,声着。
这样的结果,也不意外。
“皇姐,你,在京城中老老实实,都是乖乖孩子的哥哥们,为什么到了封地就换了一副面孔呢。”
朱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幽幽问道。
他也不是期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答案,他心中其实也知晓。
只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如此,总是生出些感慨。
“大概,是压制的太狠了吧?!在京城中谨慎微,如履薄冰。”
朱虹摇目露茫然,语气轻飘飘道。
十哥做的事,也不是个例。
比如二皇兄秦王,听在西安府也是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三皇兄晋王,在太原也是骄横跋扈,任意打骂朝廷官员。
只是哥哥们的事情,父皇和太子孩子,他们哪有发言的资格。
完,两人不再多谈。
继续批阅着试卷。
然后选出优异者,跟随朱权前往藩地,其他的留在京城继续进修。
洪武二十三的年节,出了一件鲁王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大风波。
也没有人产生什么怀疑。
这只是一个自己作,最后作死自己的故事。
在朝廷中没有泛起丝毫水花,老朱发怒一通后,照常处理朝政。
没有人能想到这或许不是平常。
不管怎样,就在波澜不惊中,宁王朱权的大婚日子终于到了!
今日!
朗气清,惠风和畅!
是一个上有云,空中有风的好日子。
洪武二十三年,正月初六,喜,宜婚嫁,出行!
大吉!
朱权不亮就被拽起来,套上大红的新年礼服。
推上高头大马。
敲锣打鼓的去往承恩侯府。
哦,后面还跟着长长的队伍。
聘礼队伍长度横跨两条街。
过五关斩六将,其实就是朱权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开了马姑娘的闺房门。
来到熟悉的房间,看到蒙着面巾的新娘子。
朱权从盖头下面,仔细确认过,就是他要娶的新娘子马恩慧。
这才一把背起,背走!
实在是以往抱错媳妇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