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西安的秦王,太原的晋王。
主要是这三位,其他的几位已封地的哥哥们,都在河南开封等腹地,并不在边关,接触的会少很多。
藩王的俸禄,每位都不相同。
像燕王就是每年一万石禄米。
而朱权却因为藩地在大宁,距离遥远,不方便运输的缘故,每年只有五百石。
这也是他给几位哥哥去信,哭穷的原因。
不过,三位收到‘借款’信件的哥哥们,反应各不相同。
燕王是心中自有考量,已经有了决定,只等朱权到来。
秦王朱樉是嗤之以鼻,他在自己封地玩的欢乐,也搜刮许多钱粮。
可也不舍得给‘素不相识’的宁王。
他看过来信之后,嗤笑一声,将信扔给身后的侍从。
“借钱没有!借粮也没有!本王穷的只能吃糠咽菜了!润色一下,回信给宁王。”
半醉着的他,转头吩咐一声,就没再理会。
宁王朱权就藩,他还要找他麻烦呢,岂会帮他。
转回身,继续欣赏歌舞演奏。
秦王的生活从来都是如此,歌舞乐曲不断。
而在太原府郑
收到来信的朱棡,却是盯着内容看了又看。
他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时而踱步,时而驻足。
辗转反侧,游移不定。
“宁王就藩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本王要粮......”
他轻轻呢喃着。
空旷的房间内,传来不断的脚步声。
“如果不借的话,和宁王以后的关系,就难处理了,虽然情报中并没有宁王容易记仇,但他肯定会心怀芥蒂。”
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房间内生着八个暖炉,热气源源不断的涌出。
殿内一点都不冷。
“可是若是借的话,会不会引得父皇猜疑?怀疑我与他勾连?!”
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有了决断。
两者相害取其轻,只能拒绝宁王了。
他快步走回桌案,挥笔开始书写回信。
三位藩王对朱权的回信,他现在还没有收到。
但是对于结果他应当有过预期。
正在风雪中赶路的朱权,带领着宁王护卫军三千人日行三百里。
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北平进发。
一路走来,若非有必要,不入住城镇,全力赶路。
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北上。
终于,在正月二十五这一日,朱权接近了北京城。
“姓徐的,你马上就要见到你大姐,你现在什么心情?”
朱权收拾着马具,便调侃着身旁的徐妙锦。
这一路走来,他率领三千人,策马疾驰,路途枯燥。
每日和徐妙锦的拌嘴,倒成为一种娱乐。
“殿下!您马上就要见到您的四哥燕王,您现在心情如何?”
徐妙锦也在整理着自己的马匹用具,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这几日的路程,她没有一次掉队,作为宁王的贴身侍卫,始终坚守在宁王身侧。
“弟兄们!”
朱权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向着他的护卫军高声呼喊。
“有!”
“有!”
以汤嘉丰为统领的护卫军高声回应。
先是近侧听到的人回应,再有就是向外传递,最后是三千人同呼。
其中的吴海国,李定方等人更是精神抖擞,喊声响亮。
在路上的几日时间,他们和宁王殿下已经熟悉起来。
发现宁王殿下除了恐怖的武力之外,为人是真的和蔼。
不管是遇到泥泞道路,无法预期到达下一个站点。
还是路遇行人占道,需要他们等候。
都不曾胡乱的发脾气,更不曾打骂过人。
对他们不像是其他将领一样,或是冷若寒霜,或是关怀备至。
他们和殿下谈地,家里的婆娘和娃。
殿下也能和他们一起吐槽。
自己作战时遇到的困惑和应对方法,殿下就给予指导。
更别提在身体锻炼方面,宁王殿下又传授他们军体拳,杨家枪!
亦师亦友上司!
更何况,宁王殿下稚嫩的脸上,常常挂着温暖人心的笑容。
见之就觉亲近喜爱。
若是在离开京城之前,他们是被殿下优厚的士卒待遇和勇力所感染,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那么现在,他们是被殿下这个人所征服。
想要主动为他做些什么,以希望殿下能够长保笑颜,喜乐万岁。
有时候,很奇怪。
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一件事,有不同的人做出来,简直犹如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