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对汉高祖的,‘你适合统兵十万,而我!多多益善!’
如果你连三千人都统御不聊话。
何谈三万,三十万!
那怎么才算统领好三千人呢。
让他们按照你的意愿,不产生像现在这样自主的意愿。
所以,军人!服从命令才是第一条准则!
这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都知道的普世准则。
有的将军用爱兵如子来达到这个目标,比如战国时的吴起。
还有的用严厉的军法,用严苛的制度。
更有的是以劫掠,发财来让士卒听话的。
这一段时间以来,朱权在和三千人同行以来。
他也经受了种种考验,这次是士卒回家。
他满脸严肃,定定的盯着跪着的丁五。声音严厉。
“何况!若是有事禀报,又不是犯错受罚!何须下跪!”
他厉声道。
“...属下...属下...”
丁五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
他从来都是如此称呼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很的。
“抬起头,站起身!”
朱权一声大喝!
所有人不由一身震颤。
丁五也不自主的听从话站起来。
宁王威势全开,还未彻底张开的身量,人莫敢凝视。
“在此,本王也告知一下众位将士!在本王这里,没有人是人!士卒统统以属下,标下自称!军中除有罪外,无有跪礼!若是有事相求,也要站着身,皆大大方方出来!”
朱权伸手拿过披风,高声宣告。
“丁五!你临时申请休沐,且还是在行军途中!按照军规,罚军棍二十!”
朱权将披风系在脖子上,对着他道。
丁五咽下喉头的哽咽。
还是被拒绝了!
他本就是怀着一丝希望,得到如此结果也早有预料。
面对此时的宁王,他再也不敢随意发话。
“属,属下领...”
“不过!到达大宁之后,宁王军本来就要轮休两日!你五人可提前轮休!只是,代价是罚一月俸禄!军棍二十照罚!”
朱权整理着披风,目光扫过已经冻得僵硬的尸体,仍是寒声道。
丁五已经死聊心,瞬间又活动起来。
他呆呆的看着殿下。
久含在眼眶中的热泪,一下子滚落。
对家里娃儿的担心,此时全部化作对宁王的感激。
“谢...谢殿下!”
他再次跪下,叩头谢恩!
谢完之后,又想起刚刚殿下所的话,又赶忙站起来。
手足无措。
“丁五五人两日后必须回营!否则军法加倍!以后此就是定例!”
朱权向着寺庙外走去,这话是对着护卫军统领汤嘉丰。
“是!”
“谢殿下!”
五人朝着朱权远去的方向再拜。
大军轰隆隆的再次启程。
踏着风雪就藩,一路走来。
朱权脸上的风霜多了许多。
脸上原来稚嫩的皮肤,已经泛起了干皮,嘴唇也是干裂着。
这样娇嫩的少年,本应该在温暖的皇宫中,品着茶喝着热粥,听着父子讲为人之道。
不过,这些都是朱权的兄弟们所做的。
朱权一点都不后悔!
待在京城中十多载,京城的景色早就看腻了!
如今虽然在外面手冷受冻,可他心甘情愿!
不如此,怎知大明的江山,到底是何模样!
不如此,又怎样认识汤嘉丰,方世丰等许多人杰。
方世丰,是雷敏招贤过来的人才!
和牛二一起,拿的第四等俸禄!
也是唯二的两人。
色已黑,到达路边驿站的时候。
朱权喝着米粥,吃着胡饼,想起了方世丰。
将他叫到跟前。
两人相对而坐,喝着稀粥,吃着腌菜,啃着胡饼。
朱权是彻底的放松!
对面的方世丰,看着也很放松。
“老方啊!你到底是哪里人啊!怎么蒙古的话也张口就来?”
朱权喝了一大口粥,暖了暖胃,开始讲话。
方世丰他只面见过一次。
此人四十多岁,一副文人士子打扮。
但浑身的腱子肉,以朱权的眼力看的清清楚楚。
赶了十几的路,也没见他有任何不适,赶得上,也不冲在前,也不落在后。
每吃喝睡最香。
一点都不像是文弱书生!
倒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士。
此人也不在他面前晃悠,也不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