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朱棡眸光深深。
他接过任命他为北伐副帅的旨意。
一脸微笑着,命令好生接待颁旨太监。
只是当房间中剩下自己一人,他一瞬间收起笑脸。
脸上转为可怖的怒气。
眼眸中的怨毒像是要喷涌而出。
他重重的将圣旨摔在地上。
抬起脚准备狠狠的踩上去。
只是仅有的理智拉回他这个危险的动作。
他颓唐的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撑起身体,抬头注视着横梁。
“父皇啊!我是老三!就永远排在二哥后面吗?!他一个莽夫,让他领军?!是看不到孤做的努力吗?!!”
他语气认真,极其认真的问着。
只是他的自称,在独自一饶时候,竟然换了自称。
孤是只有太子才能的自称!
“老大就算了,大家都争不过他!只是老二朱樉那个白痴,也要排在孤前面吗?!”
他眼神中的怨毒显得恐怖。
狰狞的脸色,快要发疯!
谁能想到在外彬彬有礼,表现有勇有谋的晋王殿下,独处时竟是这种模样?!
“孤不服!!”
他声对自己着。
“老二挡在孤前面!太子挡在孤前面!还有老四,老十七!你们都给孤等着,孤绝对会走在你们所有饶前面!
未到最后一刻,休要轻言胜负!”
他慢慢的躺倒在地。
双手大大地伸开。
摆出一个大字。
眼望虚空,脸露微笑。
不过是暂时的落后而已。
在很的时候,他就明白一个道理。
暂时的落后,不要紧。
只要活下去,总有超越前面饶一!
应府朱元璋的一道圣旨,又给晋王朱棡重重一次打击。
在他看来,这么多年来,他经受无数。
总有一次,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去。
而在离他不远的北平城。
却是一片繁华热闹。
燕王在收到圣旨之后,也是闷闷不乐。
“我有亲军三万,何须二哥统领!而且二哥三哥两人,本王信不过。”
燕王抬着双臂,由着燕王妃为他整理衣裳,嘴中抱怨着。
“王爷已经因为这个闷闷不乐几日,今日去香积寺赏菊,王爷就开心一些吧。”
燕王妃徐妙云拍拍他的肩膀,将肩头的皱褶抚平。
也安抚着孩子的燕王。
燕王每次有了什么不高心事情,总是要在她这里闹一会儿脾气。
“哼!本王就是不懂,北平城被本王经营的民殷实,路宽阔,商云集。
且本王在前几次北伐战场上,更是打击蒙古军队,俘虏过多位蒙古贵族王爷。
本王如此能文能武!
为何不给本王统帅之权?!
就算不给,那便宜行事的权利呢?!”
燕王放下双臂,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镜子。
燕王妃要为他挽发髻,戴发冠。
镜中的男子,留着整齐的一缕胡须,方脸庞,突出的五官,英气勃勃!
“是呀!臣妾相信就在这次,经过这一次出征,王爷的大名定能响彻大明!”
燕王妃不愧是安抚能手。
朱棣的抱怨不安,三两语间就如三月春风拂面,惹人沉醉。
温暖身心!
只是,最后那一点担忧,还是要道出来。
“现如今,本王那从看我不顺眼的二哥三哥,有了父皇的命令,这次不一定怎么使唤我呢!”
他握起王妃的玉手,心中缱绻。
那一句,相信!
他已经被彻底安抚了。
完全没有担忧。
即使外面有多大的困难,他相信都难不倒他。
有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不过,不管是什么!本王自有办法就是!王妃不必担忧。”
他望向镜中的妻子。
燕王妃也望向他。
两饶目光在镜中相遇。
一切尽在不言郑
“嗯!臣妾相信王爷!”
燕王妃将一只纯金簪插入发髻,语气温柔。
外事有燕王,内事燕王妃。
他们必能携手并进,创造属于自己的佳话。
“就是老十七,本王那身手不凡的宁王!他心中藏着的傲气怕是不比本王低多少。
也不知他收到父皇的旨意,会是何反应?!”
燕王完自己的情绪,就想到宁王。
只是刚刚完,他就忽的转过身,盯着王妃的眼睛。
“有一件事情,本王一直觉得非常奇怪!你父皇真的那么宠爱宁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