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公蓝玉所部。
“将军!宁王军已经冲出包围圈,马上就要脱离我军的可追击距离。”
副将的提醒声响起。
蓝玉偏转目光,看了一眼龟缩不动的晋王,还有中军方向上的燕王所部。
没有任何进攻的命令传来。
“......”
最终,看着扬长而去的宁王军,他也没有再发出任何命令。
落日正圆。
天边的太阳还斜挂在上空,正是半下午,离着天黑还早着呢。
可是与燕王军的第一日交战,已经结束了。
朱权跳下船铉,跨马奔回大营。
“恭迎太子殿下回营!恭迎太子殿下回营!”
迎着两旁京营将士崇拜的目光,在三呼声中,穿过长长的大营中心线。
朱权回到了中军大帐!
“统计伤亡数目!”
“为今日作战的士卒,发放奖金!”
“酉时正,召集众将议事!”
连下三道命令。
众将领命而去。
回归的将士开始休整。
这一场仗,打的真的挺莫名其妙的。
至少在朝廷一方的徐辉祖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殿下为什么要打这一仗。
明明不用交战的啊。
明明刚开始就可以用出最后的武器孔明灯,不使太子陷入包围圈的。
实在想不通太子为什么要进行水战,又为什么不早早将‘孔明灯’拿出来,避免水军将士的伤亡,自己也不用落入重重包围中。
徐辉祖,紧皱着眉头,在自己的营帐中,实在坐不住。
起身准备去串串门。
他的同代中人李景隆,明显是一个不错的聊天对象。
只是当他跨进李景隆大帐中时,看见的不是一个抓紧时间休息的曹国公,而是还穿着染血的铠甲,坐着发呆的将军。
“曹国公今日作战勇猛。”
不善言辞的徐辉祖,就是这么一句,已是难得。
“哈!今儿是什么日子,徐家的栋梁怎么跑到我这个浪荡子的大帐中来了。”
李景隆回过神来,一句夹带着私货的问候问出。
当今的皇帝陛下可是一直将徐辉祖这个古板之人,夸成栋梁。
本来年轻一辈当中,袭爵的不在少数,可是对于顶尖的勋贵圈子,他和徐辉祖独占鳌头,不分伯仲。
不过他李景隆自认为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可比这个只会板着脸的姓徐的强太多。
“你是不是今日隐藏了实力?”
徐辉祖面对挑衅,也不再客气,直接反怼!
“你在说什么?!”
李景隆眼神一瞬间凝重起来,脸也沉下来,“徐家的,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要知道,当今的太子殿下,可是会摘人脑袋的。”
“......”
徐辉祖目光直直的望着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只是一个感觉,他没有任何证据。
四目相对。
良久。
没有人心虚的移开目光。
“我来此,是想问问,你以前可曾见过太子的‘孔明灯’。”
最终还是徐辉祖不再深究,岔开话题。
“没有!我又不是太子的嫡系,他岂会告知我?!”
李景隆反口又是一句憋人的话。
自己心中也是不快。
先不谈这一天的大起大落,他还沉浸在其中,没有缓过来呢。
“那你可知殿下,为何坚持要水战?”
徐辉祖又是一问。
“这些问题,以你家徐妙锦和太子的关系,你倒是直接去问太子殿下啊!”
李景隆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好好说。
大帐之中,陷入沉默。
几个呼吸之后。
徐辉祖不发一言,转身出了他的大帐。
帐外的阳光照在白色的营帐上,将营帐烘的热烘烘的。
此时的李景隆,才觉得浑身难受,脖颈上的鲜血惹人不适。
他重重的喘着气,也没叫人进来服侍。
自己慢慢的脱下铠甲,继续思索。
因为心中有鬼的原因,他不敢和徐辉祖多聊。
别看徐辉祖木讷的面容,可他心中清楚着呢,从他当先的一句是否保留实力,就可以看出来。
更何况他们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谁有几分本事,大家伙肚子里都是清楚的。
故,他特意不好好回话,将他赶走。
只是徐辉祖的几个问题,却是一直萦绕在脑海中,让人心头发凉。
当夕阳西斜,士卒们排着长队吃晚膳的时候。
众将聚集到大帐中,开始议事。
“禀告太子,今日我军出战两万五千人,楼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