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泷有没有被谢共秋下过蛊。”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唯独依偎在夏檀儿怀里的东陵九神色淡然。
他就知道夏檀儿不是突然问起蛊虫之事,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趁机询问的,果然不出所料。
也是这一瞬间,瞧见风惊棠眼里下意识的迷茫和皱起的眉头,夏檀儿已然可以完全判断出来风惊棠并不知晓这件事。
“夏檀儿,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爹怎么会对我娘下蛊?”
“你辱我的名声便罢了,如今还要祸及我爹,这件事我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只是猜测而已,你何必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倘若别人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位九皇叔的,你作何想。”
东陵九和西陵澈两人同时瞳孔微缩,两双眼睛盯着风惊棠如同盯着猎物一样,只要他再讲错一句,他们两怕是会同时出手让风惊棠毙命。
知道真相的两个人不知道多少小心翼翼,一边瞪着风惊棠一边又注意着夏檀儿的反应,见夏檀儿脸上平静的没有掀起一丁点的波澜,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叹气叹的太过同时,东陵九和西陵澈同时注意到了对方,只对视一眼两人又撇开了脸。
许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缘故,夏檀儿平静的不得了,甚至还歪着脑袋就像看蠢货一样看着风惊棠。
“然后呢,就算肚子里的孩子是九皇叔的那有如何,任何人都有基于自己心中想法的合理猜测,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思想,我可没法剥夺别人的思想。”
这话回怼的风惊棠哑口无言,夏檀儿好像总有本事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怪不得这些人都听她的命令行事。
“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谢共秋到底有没有给泷姨下蛊?”
“没有,我爹哪会什么蛊术,方才这位九皇叔都说了,蛊术传自天山,我爹不过是一个农夫而已,能会什么蛊术。”
“农夫……是哪里的农夫,又是怎么同你娘相遇相知相爱的,还有打你记事起你可记得你和你爹住在哪里,做些什么事,遇见了那些人……”
夏檀儿的问题一串接着一串,简直要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出来了,再这么问下去只怕以夏檀儿的聪慧很快就猜到了他留在她身边的目的不简单。
不成,一定要想办法避过去。
风惊棠一边吞吞吐吐一边在心里想着法子。
然而,就是这么凑巧,突然一个颠簸,马车瞬间塌下去一半,引得坐在最里头的人纷纷朝一旁倒去。
“这……这怎么回事,马车坏了?”
“车夫,快停下来,检查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牧驰忙撩起车帘叫停,风惊棠庆幸这颠簸来的太过及时,很快夏檀儿就会忘了这件事。
“风少主,车轴不知怎的突然坏了,恐怕得停下来修一修。”
“那就先停下来,许是马车里的人太多的缘故,你先修吧。”
“是,风少主。”
知晓了前因后果,风牧驰落下帘子准备告诉马车里的几人稍安勿躁,却不想一转头就见夏檀儿的眉头皱成一团,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