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说是为了维护那个人?究竟是谁能值得九皇叔你维护?”
不仅眼神危险,连说出口的话都充满了危险,东陵九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此刻的他那里还记得方才问夏檀儿讨要孩子命名权的事,脑袋里只想着要怎么将这件事不漏痕迹的掩盖过去。
“你不说我就自己推测了。”
“昨日你陪着我生产的时候脸上还没有这些伤痕,说明一定不是风羽泷他们打的。风牧驰风惊棠还有西陵澈跟我们一路,他们更没有要打你的理由。”
“你都救了许知冰,他本就忠于你绝不可能忘恩负义一下犯上。”
“这么看来,你被打的时机只可能在我睡着之后到我醒来之前这段时间。”
“脸上的伤口都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周边一圈还在发黄,考虑到冬日天气骤冷,伤口被谷主医治过,以及九皇叔你自己的代谢能力,脸上的伤至少过了一两个时辰才会形成现在的样子。”
“所以,打你的人只可能是后头赶来的人。”
“娘一直在照顾孩子,又感动于你在我生产之时的一直陪伴,她没有任何的理由要揍你。”
“那可疑的人就只剩下舅舅和夏凌枥了。”
夏檀儿的推理毫无破绽,基本上全都说中了。
东陵九照旧一言不发,这件事是他自己说的还是夏檀儿自己推理出来的,有本质的区别。
夏檀儿瞧了东陵九一眼,见东陵九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动荡,仿佛是她猜错了一样。
但夏檀儿也知道,有些人就是会故意作出这样一幅坦荡的姿态,哪怕是被猜中了心思也不会在脸上显露出一分。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夏檀儿躺在东陵九的怀里再次捏起东陵九的下巴,将他的脸往下掰。
她只左右查看了一眼,就松开了手。
“我记得舅舅的手可比一般的人大的多,因常年练武的缘故力道也更足一些,若是他揍人,只怕九皇叔你的脸绝不会像现在一样英俊如故。”
“我瞧脸上的伤那可是拳拳都用了力的,脸上伤不少那身上的伤肯定更多了。所以,夏凌枥为何要揍你,他不是你的下属嘛?”
百发百中,无一例外,东陵九心里一个咯噔。
他一直都佩服夏檀儿的聪慧,但真没想到她聪慧到这个地步,就凭借他脸上故意遮掩的伤口竟能准确无误的推理出始作俑者来。
真不愧是夏檀儿!他的檀儿!
“世间没有规定下属不能揍主子。”
夏檀儿抿了抿嘴,脸上一副“你听听你说的话有人会信嘛”的表情。
“你不说就算了,等回去后我亲自问问夏大人。”
“男人的事就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檀儿你不要插手。”
“不插手可以,告诉我原因,九皇叔你有没有说谎我看的出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继续提及,再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小舅子,檀儿你就别同他计较。”
“对了檀儿,先前你说待你生产之后还要随西陵澈一起去西陵,谅你当时生产后疲惫不堪,本王还没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答应西陵澈了?”
顾左右而言他,东陵九和夏凌枥之间一定有问题!越是掩盖说明问题越严重,而且还是在她生产之后夏凌枥揍的人,说不定那件事还跟她有关。
夏檀儿的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当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主打一个有气就出绝不在心里头憋着。
“哼,这是我跟西陵澈之间的事,跟九皇叔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就是答应西陵澈了等坐好月子身子恢复差不多了,待九州盛会结束我就和他一道去西陵。”
“檀儿,你跟西陵澈的事和本王与夏凌枥之间的事是两码事,西陵澈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诱你前去西陵指不定有什么目的。”
还能有什么目的,就是想找藏宝图找宝藏,在西陵澈被下药之前她早就清楚了他的目的,只不过后头他吃了药后将先前的事情全都忘了。
“我既答应了他自是知晓他的目的。”
“那你舍得下孩子嘛?安宝才这么点大。”
“大不了就将孩子一起带上,西陵澈又不会介意。”
“……”
夏檀儿的倔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东陵九晓得今日若是还执拗于此只怕他们二人又得吵上一架。
哄人还是小事,就怕夏檀儿气伤了身子。她才刚刚生产,身子虚弱的很可不好再动气。
外头,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陆以海听着马车内传出来的吵闹声,上扬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宛若姨母笑。
还真别说,偷听别人的八卦,尤其是小两口之间的八卦可真是有趣,他才发现东陵九在夏檀儿面前居然夫纲如此不振,这要是传出去谁信啊。
就在陆以海全神贯注听着东陵九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