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初入修行的水族来说，是绝世的奠基之宝。”
“不错。”
姜祁点点头，笑道：“我这一进去，再出来时，这份缘法可就没了，龙王不觉得可惜？”
“为了您的事能够顺利，就是要小龙的命，小龙都没有二话！更不要说是区区一个贪赃枉法的产物！”
淮水龙王说的大义凛然。
“龙王高义。”
姜祁也不吝啬一句夸奖，以眼神示意妙音，而后在淮水龙王的目送之下，踏入了漩涡之中。
漩涡之内，除了一层以淮水水神的神位气机造就的屏障，用来引渡过滤水炁之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通道。
恰好能够容纳二人并肩而行。
“姜道友怎么知道那龙王藏着的，是这么一个通道？”
妙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猜的。”
在妙音意外的神色中，姜祁笑着说道：“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能让这淮水龙王上心，并能够拿到好处的存在，也就只有这龟山了。”
“方才，我在诈那龙王，而对方也在.”
说到这里，姜祁停了下来，看向妙音。
“顺水推舟？”
妙音试探性的接上了姜祁的话。
“没错。”
姜祁一副孺子可教的欠揍表情，说道：“那龙王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知道他私底下搞的事，但他只需要确定我的态度就行了。”
“有九天玄女娘娘的敕命在，这老龙王很清楚，这通道就算不坦白也废了。”
“与其给自己留一个可能被发现之后倒算的隐患，不如开诚布公。”
“那龙王在演戏，顺着我的剧本，就这么简单。”
妙音恍然大悟。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
淮水龙王的想法就是，既然这通道已经注定要废了，那不如拿出来做一个人情。
顺便，得到姜祁的一个保证。
淮水龙王这坐定了“以权谋私”的罪过，被彻底的翻篇。
姜祁给了淮水龙王一个保证，他的卷宗不会出现在司法殿，那么自然就不算罪过。
就算真的有也不算。
而这也是淮水龙王给姜祁的投名状。
这“淮水龙王以权谋私”的卷宗，可以永远不出现在司法殿，也可以随时出现在杨戬的办公桌上。
这是淮水龙王的投桃报李。
姜祁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他给姜祁提供方便，顺便用“把我的把柄底递到您手里”的方式，来让姜祁放心这条通道没有问题。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对于淮水龙王来说，不仅仅得到了“免罪金牌”，还在某种意义上，抱上了灌江口的大腿。
有把柄，就意味着这个人可以用。
很多时候，把柄的存在，并不是坏事。
至于姜祁，得到的自然是这一份方便。
“所以，方才那老龙王对你的称呼变更，也是在暗示这一点？”
妙音追问道。
“不错。”
姜祁笑着点点头。
在妙音若有所思的神色中，轻声道：“三界很多时候是讲规则的，不讲规则的人只有两种下场。”
“要么，超脱三界之外，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要么，被所有人踢下桌子。”
“公孙仙子，记住一句话。”
“想要在三界混，就要规规矩矩的不择手段。”
规规矩矩的不择手段？
妙音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姜祁也不去管她，自顾自的往前走。
已经言传身教到了这般地步，应该算是完成九天玄女的“支线任务”了吧？
姜祁暗暗的想着。
一路无话。
二人都是修为有成的仙人，缩地成寸不在话下。
虽然这个水晶宫到龟山的通道几乎横穿整个淮水，但也不过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尽头。
这还是在姜祁照顾那一直在沉思的妙音的情况下。
到了尽头，前方是一个黑漆漆的出口，在出口的周围，摆着几个蒲团，周围还有未散的水炁。
看来，老龙王方才离开，就是去安排把在这修行的水族带走。
姜祁脑海里盘旋着微不足道的新发现，看向妙音。
“进去之后，应该就是羁押无支祁的地方。”
“可以放心，不会有危险。”
妙音回过神来，说道：“至少在唤醒无支祁之前没有。”
“其实就算唤醒了也没事。”
“我在西昆仑看到过相关的记载。”
“庚辰师伯封禁无支祁时，用的是西王母娘娘的秘术，不可能有问题。”
说到西王母的时候，妙音脸上的孺慕与崇敬几乎肉眼可见。
“那就放心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