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着淡紫色的道袍,在云锦山的地位绝对不低。
另一旁的紫袍道士,同样点了点头。
“嗯,阴阳先生秦崴子,怀抱着不知名的目的,指挥号令罗牧野夫妇,对我道教坟茔屡下狠手,他们不窃取多少物品,只伤尸骸,此事,绝不可能放任不管!”
下方,其余道观的那些道士,看我的眼神亦然没有变化,透着杀机。
双方,顿分化成了两种派别。
四规山在等我的答案。
而其余道观,无论答案如何,都不会让我好过!
我目瞳,逐渐泛红,内心的煎熬,逐渐变重。
何忧天的目光,一直未曾从我的身上挪开。
询问之余,还带着一丝丝的关怀。
那煎熬情绪,浓烈到了极点。
一句话,我就可以抹掉武陵所做的一切努力。
可这就意味着,我还要骗何忧天。
这件事情,武陵只是一个开始,从今天开始,必然会有数不清的人,甚至还有很多四规山的人,去专心致志调查我。
瞒骗,已经瞒骗不了了。
一时度过,度过不了一世。
更重要的是,何忧天现在都如此相信我,我还能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吗?
一个接一个,无穷无尽?
还有,一旦我那样做了,那何忧天必然会死保我。
其余道观对我的仇恨,必然就是四规山来接下。
这比四规山的内乱还要可怕,属于内忧外患!
甚至还有一点,今天的事情,必然会传到天寿道观耳中,天寿道人,必然会追杀我!
十八道观都未曾剿灭天寿道观,四规山,更要面临大凶险!
我慢慢垂下头,双拳紧握着。
滴答滴答的血,从嘴角淌下。
再抬起头,我面色惨然,看着何忧天。
“嘶!老何头,你瞧瞧!瞧瞧把我家爷冤枉的!心碎呐!”老龚尖声嚎了一嗓子。
同时,老龚的脸色变了,带着一股惧怕和不确定。
“大师兄。”
“显神,已经将四规山,当做家了。”
我语气带着一丝艰难。
何忧天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四规山,就是你的家!”
他语气重了许多。
“来人啊,将那武陵给我……”
“砰!”
我重重跪倒在地,疼痛钻心,双手伏地,我重重磕头。
三下,声音清脆无比。
“大师兄,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我话音哽咽。
“为何没有回答?四规山,是你的家,那你自然是四规山的人,生是人,死是鬼,没有人能将你从家里拉出去!”
”小师弟,今日,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你要住口,这比斗,为兄要给你终止了!”
何忧天话音更重,还带着长辈一般的浓烈训诫!
我抬起头来,却摇了摇头。
“有些话,是必须要说的,今日,说话最多的是大师兄,其次是不停狡辩的孙卓,而后是郑仁。”
“我,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事情一步步推进,一步步达成我想要的结果。”
“这些年,对我好的人不多,死的死,走的走,大师兄,亦师亦父,显神不想骗你,这让显神寝食难安。”
“因此,还望大师兄成全!”
我再度磕头三下,印堂微微有热流淌下。
那是血。
血浸染进了眼珠里,使得我视线都变得一片暗红。
“鬼院长没说错,爷……你病了哇!”老龚脑袋猛地一跃,到了我肩头。
何忧天的脸色,再度一变。
我复而再抬头,眼神变得分外坚决,果断。
“九岁那年,我,被孙家夺走了一切,大师兄知道的不全,他们夺走的不光是罗家的产业,还有我身上的阳神命。”
“我机缘巧合,艰难而难的活了下来,老秦头给了我一条过阴命,让我得以学上一些九流术法。”
“他说,徐暖,可以让我重新滋生一缕阳神命,然而,徐暖被孙卓占有,孙卓的身上,便有了两条命数。”
“我,用尽一切手段,终于从孙卓身上,夺取一条命数回来,那就是我本身的命。”
“他,则是被鬼龛的人营救离开,最后又被明镜真人从鬼龛人手中救走,带回四规山养伤。”
“茅有三帮了我,帮我重归命数,传我四规山传承。”
“我一步步踏上四规山,并非为了算计什么,只是为了孙卓,因为四规真人临死前的心愿,是为了肃清四规山,他并没有被茅有三猎道,反倒是算计了茅有三,让其不得不为了四规山的肃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