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回到牢门前,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拎着一只黄色荷叶包裹的烤兔。
一名狱卒打开牢门。
秦川三人把桌子摆好,老头把酒肉放在桌上。
几名狱卒嬉笑着走进来,进入牢房把带来的东西摆放在桌子上,有一小碟花生米,有几块肉干,几块白面烤饼。
占满方桌。
“谢谢兄弟们对我们兄弟三人的护佑才让我们兄弟三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牢熬过四年,我们敬你们一碗,浮一大白。”
秦川举碗众人随后。
无座所有人围着方桌站立。
尽饮碗中白浊的米酒。
甜,苦,涩,辣,各种滋味在口腔中流淌。
老头双眼模糊,放下酒碗时不露痕迹的用袖口擦拭眼角。
“这酒有力气,你们吃酒,大牢不能没人守着。”
老头离开,狱卒们跟着离开,牢房门没有关,这门也关不住三大先登,有很多人在等他们三人冲出牢房。
让他们吃一回敞门酒,自由酒。
秦川抱拳,左右二人跟着一拜。
“三兄弟拜谢各位。”
四年来三兄弟吃的最好一次,最自由的一次。
很快桌上的食物被吃的干干净净。
米酒有后劲,三兄弟倚靠在一起沉沉睡去。
一群皇宫侍卫在老头的引领下来到牢房门前。
为首侍卫拧眉。
“牢门为何开着?”
老头赶忙解释:“上官息怒,小老儿疏忽。”
侍卫不再多言,想着回去参他玩忽职守。
三人被侍卫架起。
刚出大牢秦川惊醒。
“外面,这是外面。”
秦川激动呼喊。
“外面,真是外面。”
王二迷糊颤声呼喊。
在外面等候的将军面露不忍转过身,实在不忍看功臣蒙冤。
侍卫大怒。
“啪,闭嘴,鬼哭狼嚎什么。”
王二迷糊被打的禁声,呆板的看着侍卫。
将军转过身,双目赤红。
几个箭步冲到侍卫身前,甩手一个大嘴巴子重重的打在侍卫脸上。
“你算特么什么东西,他也是你能打的?啪啪啪。”
将军一声怒喝,甩手又是十多个大嘴巴子,抬腿又是一脚,拔出腰间佩刀就要砍死他。
跟随出来的老头赶忙抱住将军,这才保住那侍卫一命。
侍卫被打的不知所措,将领大声咆哮:“他们先登城楼时你们还躲在城里担忧喊杀声太过震耳。”
说着将军落泪,秦川三人的事从来就不是他们三个人的事。
“我没先登,我什么也不知道,不信你们问秦大傻子。”
王二迷糊一个激灵,先登这两个字是他一辈子的梦魇。
“我们从未先登。”
秦川急声道,迫切证明他们是清白的,绝对没先登。
“对,没有的事,你们不要诬陷我们,我们兄弟够惨了,放我们一马吧。”
孙三图必紧接着开口。
武将动作定格,泪水忍不住狂涌。
侍卫们深深的低头,老头悲叹一声。
“进宫。”
武将道,仿佛失去所有气力,魂不守舍的带着众人向皇宫走。
“等等。”
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三双旧鞋。
“穿上鞋子再去。”
老头蹲下想要给三人穿鞋。
“你给他们穿。”
武将冷着眸子看向被打的那名侍卫。
侍卫不敢不从,蹲下身帮忙穿鞋子,似无意撞一下老头。
老头被撞一个屁墩,双手拄着地面起身离开。
秦川眸中寒意刺骨。
“走吧。”
鞋子穿好,武将开口。
三人被送到皇宫门前。
武将抱拳离开。
进入皇宫后没有见到大人物,他们被送到教坊司。
教坊司中间是一个大水池,平时洗衣服用的,今天洗人。
他们三人这凄惨样不能见陛下,需要净身。
几名太监提着几桶热水倒入水池中。
硕大的水池倒几桶热水,聊胜于无。
三人进入水池。
秦川浑身一紧,咬着牙坐入水中。
冰冷,刺心。
“我们都听你的。”
三人在水中对视,这次他们一定要活着离开。
秦川点头。
太监送来黄盐。
这是给三人去污用的,盐是万能的,可以洗漱,可以吃。
秦川拿起黄盐舔一口,王二迷糊咬一块吃掉,孙三图必也想咬一口,没咬开,只能舔几口。
洗漱结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