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哽咽道。
言辞混乱,精神恍惚。
秦川眼睛一红,他知道满怀悲苦蹲大牢有多惨。
他们兄弟三人都是如此,李元昌去的时候他们先让后争。
不是真想争,他们只是想要出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唉。”
秦川悲叹一声,沉重的负罪压在心头,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憋闷。
好人为什么不能有好命?
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为什么让真诚实在的大汉这样?
“谁干的。”
秦川咬着后槽牙道。
大汉不说话。
“国公张亮的义子。”
长安县令急忙道。
“跟我走。”
秦川道。
弯腰拉起大汉,离开。
天牢外。
“谢谢大兄弟,我去打一把刀。”
大汉道。
曾经他不敢砍人。
不是因为他软弱。
因为他还有一个母亲在家等他吃饭。
他母亲不能没有他。
如今母亲不在了,他没有家了。
这天下还有谁不可杀?
这天下还有谁敢欺负他?
他再无牵挂。
“把刀给他。走。”
秦川满脸寒霜道。
来到张亮府邸。
“让张亮滚出来。”
老大怒喝一声。
张亮府邸冲出一群家兵。
正准备一拥而上见来人是秦川没敢动。
秦川可是单枪匹马灭人全族的狠人,如今人家是京兆府尹,从三品。
“放肆,纵然你是京兆府尹也没有强闯他人府邸的权利。”
一青年走出大门道。
见到青年大汉双目赤红。
“受死。”
大汉提刀冲向青年。
青年眼神轻蔑,原来是他。
一群家兵拿着长棍拦住大汉。
大汉双目死死的盯着青年,想要冲过去奈何对面人多。
秦川暗道大汉还是心有仁慈,谁拦着砍谁啊。
“哈哈,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要本公子可以还给你。”
青年讥讽道。
大汉突然沉默。
不就是女人吗?
转身看向秦川。
“大兄弟我家里床角埋着一百文钱,谢谢你,我今天砍人。”
大汉道。
“一切由心,万事有我。”
秦川道。
大汉摇头,他不想要这句话。
“我说过以后我敢砍人的时候一定砍,谢谢你救我出来,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要说我是条汉子。”
大汉道。
横刀横扫,身前的两名家兵被砍杀。
其他家丁蜂拥而上。
“既然如此事情就再大点。”
秦川冷着眸子道。
无畏十三根本就不需要秦川吩咐,拔刀冲向那群家兵。
秦川看向青年。
“你该死知道吗?”
秦川语气冰寒道。
青年该死是因为他把大汉送进监牢,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在秦川心里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值一提。
婊子始终是婊子。
青年见秦川如此面色大变,一个圆滚滚的人滚到他的脚下。
大汉提刀冲向青年。
青年转身就跑。
“义父救我,义父救我。”
青年急促呼喊着。
张亮被几人搀扶出来,秦川此时也走进院子。
二人对望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秦川你找死,敢闯本公府邸本公一定去陛下那告你。”
张亮咬牙切齿开口。
秦川双目平静注视着张亮。
“你不该废话,那青年必死,你自己动手还是本府尹帮你。”
秦川道。
张亮看了一眼满脸惊惧慌张的青年。
不远处又来一群青年,这些都是他的义子。
这么多义子看着呢,不能认怂。
“你还敢私设公堂不成?”
张亮强装镇定道。
秦川看了看周围人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去砍了他。”
秦川看向大汉开口。
大汉提刀向张亮与青年走。
张亮慌张后退一步。
“义父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此时张亮是青年唯一的依仗,他不信义父干不过秦川。
张亮心中大骂,义子又不是亲儿子。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