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们这些贵族们的努力,数年用树脂浇筑的木质高耸教堂。
被一句话,被一把火完全烧毁。
当做给公主准备的绚烂烟花?
自然,没有人能够接受。
什么理由,什么是非?
他们完全不在乎。
此时,他们甚至忘记了,那些扭曲着身体的黑色血肉,正在翻动着靠近他们。
它们的恐怖惊悚,甚至不及自己的那些利益半分。
即便是有这些邪教徒又如何?
这些贵族们就像是进入密林中痴狂权力的寻宝猎人。
在最为危急的关头,也丝毫不担忧恶兽就在自己的身后。
满眼之下,都是财富与地位。
毕竟,他们只想要自己的那一杯羹,越大越好。
邪教徒,跟他们这些贵族又有什么关系?
卡伦西亚帝国又不是他们的。
这一瞬间,贵族们心中的恶念,就像是蠕动的蛆虫,一股脑从粪坑中爬出。
邪恶迅速被放大,直至将他们自己吞没。
绝大部分贵族的脑子里,已经止不住了这些癫狂的想法。
他们绝对不能接受,这个荒唐却又平等的理由。
凭什么!?
凭什么!?
不,我一定要赢!
一定要赢!
忽然,“嘭!”的一声巨响突然炸起,同时也炸散了贵族们疯狂的思维,他们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不知为何,一位混沌的邪教徒此时已经化作了灰烬炸裂而起。
伴随着血肉与灰烬,直接消失在了这虚幻的流动星空里。
他们心中陡然升起了同一个念头:
维克托,使用了魔法。
贵族们转头回望,看到维克托伸出了手中的法杖,对准了第二个混沌的邪教徒。
他们还以为,维克托又要释放何等恐怖的毁灭魔法。
在这片无法被击碎的空间内将那扭曲的邪物击碎。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只见维克托抡圆了手臂,挥动手中漆黑法杖,狠狠捶裂了空间。
带着点点虚无,死死嵌入了扭动的模糊血肉。
嘭!
那邪教徒就像是隆起的气球一般,整个如小丘一般的躯体开始不规律地颤动,下一秒,血肉瞬间炸裂开来。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黑色的血肉分崩离析,无数依旧在抽动的黑色触手彻底坠落在了星空地面。
像是最后挣扎一般啪嗒啪嗒地扭动了两下,失去了反应。
巨口的牙齿也向着四周崩裂开来,巨大的血肉体内爆开了浓厚的腥臭气息,深陷于泥沼之地的恶臭死鱼粘稠无比。
一下,一下。
维克托每一道敲击,明明砸在了血肉之上。
可是,这些贵族们心中却不禁抽动。
每当他们听到一次声音,那本那原本因为愤怒而佝偻的身体似乎更加低下。
脆弱的骨头像是被捶击声震碎一般,即将支撑不住他们那包含着臃肿恶念的躯体。
好像那些法杖敲击在的不是邪教徒的身上。
而是他们那扭曲的心灵。
或许此刻,他们和那些邪教徒其实别无二致。
邪教徒为了女神的回归。
将恶念挥洒在世间,又以它们那极端的正义,将其清除。
或许这样,它们就可以心安理得。
就能让正义的女神们看到它们再一次的恢复了正义的姿态,并回归凡间,重新带领它们这群愚昧的教徒。
而他们。
同样为了属于自己的利益。
选择拥抱邪念。
那代表正义的法杖,一次又一次地审判着他们,净化着他们污浊的内心。
好像就连同他们之前心中的恶,也都完全消除了。
直到最后一棍子,狠狠敲击而下。
最后一团的邪教徒,也彻底消散在这片空间。
维克托重新拿起法杖,在手中掂量了掂量。
似乎确认了自己的法杖之上没有沾染上一丝的恶臭的残留之后,他才重新将法杖立在身旁,表情依旧淡定。
“可惜了,不是很优雅。”
他轻叹一声,却让那些贵族们的身体疯狂颤抖。
你这叫法师?你这他妈还算是个法师?
哪有法师抡起法杖砸人的,你也配作为法师议会的议员?
你就应该向全世界的法师谢罪!
维克托重新转过身去,面向那些贵族们。
他仅仅是直起腰板,却宛如一座审判一切的巨人,带着不可磨灭的威严。
但他的语气平淡如常,似乎认为这一切都无足轻重。
\\\"我知道,你们依然会对选举公主而非皇子为皇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