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城中最大的客栈,办好入住,正准备上楼的时候,一对年轻的男女迎面走了过来。
随意朝那女子扫了一眼,严良脚步一滞,呼吸一顿,两眼一瞪,产生了重生以来,第二次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女子身材高挑,体态轻盈,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裙,披着一件绒毛披风,脸上虽然蒙着薄薄的面纱,但依然能看到那精致的轮廓,和恬淡的笑意。
女子仿佛冬日的腊梅,步履生花,姿态翩跹,一双灵动水润的眼眸只看了严良一眼,就叫他整个人怔住了。
女子旁边的男人高大俊逸,英武不凡,和女子轻声说笑着出了门,消失在夜色中,严良依旧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门外漆黑的夜。
“哎哟!”
左臂一阵刺痛,右臂一阵酸胀,叫他终于回过神,扭头一看,妙妙和慕容姐妹一脸冷笑,妙妙手里拿着根银针,慕容恬的手指还掐在他胳膊上。
“怎么了这是?”他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慕容滟冷声问道。
他脑子急转,几乎是脱口而出,毫无滞涩,“看刚刚那姑娘的衣服啊,挺好看的,让我对明年的春装款式产生了一些灵感。”
说着眉头一皱,“你们这么看我干嘛?该不会以为我在看那姑娘吧?她脸都没露,你们在想什么?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话中隐隐带着怒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别说,还真把三人唬住了,“相公,我们误会你了,咱们快上楼吧。”“良哥哥,我错怪你了,一会补偿你一下。”
“嗯,以后记得要对我多一点信任。”他一手挽着一个,昂头挺胸地朝楼上走去。
叶离秋先一步上楼,空气中隐隐飘来她淡漠的声音,“那姑娘穿着披风,从背后能看见她衣服么,长点脑子……”
四人脚步一停,怔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妙妙小声嘀咕道:“良哥哥,你这个小妾,好狂……”
这一夜,严良的兴致又是异常的高,脑海中一直萦绕着那个清新素雅,翩翩若仙的身影。妙妙跟他变着花样折腾了半宿,把隔壁的慕容两姐妹撩拨得不行。
“那姑娘旁边的男人是谁?是她老公?还是男朋友?挺帅的样子。妈的,我要不要干回勾搭有夫之妇的老本行……还是搞根毒针,把那男的干掉……”
云收雨歇,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搂着熟睡的妙妙,不住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次日清晨,众人一早起身,继续赶路,不出意外的话,天黑就能抵达省城。
昨晚的一夜销魂,让严良回味无穷。一上车,就把妙妙抱着坐在腿上,对着她一通使坏。
妙妙羞红着笑脸,任他作怪,在他耳畔轻声细语,娇笑不停,直把旁边的两人当了空气。
“姐,昨晚他们玩的那些鬼花样是挺有门道的,咱们要不要也学一学?”慕容恬小声道。
慕容滟摇了摇头,一脸自信,“学那小浪蹄子干嘛,咱们姐妹莲花并蒂,真要玩起来,花样不比她多多了,今晚你看我表现!”
……
到了中午,一行人停在一处小树林中歇脚。这里已经靠近省城,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多起来。就在旁边不远处,也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坐在林子里歇息。
放眼扫过四周,好多赶路人都是衣衫粗陋,蓬头垢面,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像他们这样衣着锦绣,仪容周正的打扮,走到哪都被人多看一眼。
“这些人怎么看着跟难民似的,就他们这模样,估计土匪都不感兴趣。”严良蹙眉说道。
“这些人肯定是外省来的,放眼全国,就江南三省相对富庶,其他地方都贫困得很。这些人能有盘缠来到省城,都算不错的了。”慕容滟轻叹道。
“你可别把这些人看作难民,喏,他们随身都带着家伙呢。”慕容恬朝不远处的几人努了努嘴,那些人的行囊下都藏着刀剑,“他们都是走江湖的,可不是什么善茬。”
“这么多人,都是去参加武举的么?我看还有好多老人小孩呢,这武举也太不讲究了吧?”
“当然不是,能参加武举的都必须有清白的身份背景,还有当地县衙出具的保荐文书,你以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参加?开玩笑呢。
这武举就相当于官方举办的武林大会,好多人都是过来凑热闹的。当然,很多人也有些其他目的,江湖上的事可复杂了,跟你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慕容恬趾高气昂,脸上带着些混江湖的自豪感。
“嘁,什么狗屁江湖,一帮无业游民成天没事挑事,好凶斗狠,啥也不是。”严良一脸不屑,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我跟你们说,这所谓的江湖是怎么来的。练武之人,空有一身力气,日子久了没事干,手肯定发痒,然后就容易找茬挑事。
然后就生出了各种各样的恩怨情仇,门派纷争,世家争斗,吧啦吧啦吧啦,就成了所谓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