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县县令孤身进入官衙后院,确认无人跟踪后,方才上前敲开房门。
“去年一别,公子尚是白身,如今贵为正四品刑部侍郎,代天子巡察诸道,实在是可喜可贺。”
安南县乃是泉州地界上较为重要的漕运码头之一,能被放在这里当县令之人自然关系不会远。
江景辰无心叙旧,开门见山道:“泉州港海船被劫一事,你知道多少?”
安南县令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回应道:“下官所知,事无巨细,均已记录在册。”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很显然,安南县令早有准备。
江景辰翻开册子细细阅读,越往后看,眉头皱的越紧。
“太初宗?什么来头?”
“据查,太初宗乃是淮南道江湖第一宗,以往从来不曾越界,就在数月前,不知为何陆续派人到了泉州。”
安南县令将所知之事尽数禀明。
江湖之大,囊括整个天下。
江湖之小,不过寸土寸地。
游侠过境乃是常有之事,帮派弟子游历各道也不见怪。
但像太初宗如此突然的大批集结实属反常。
这是属于江湖事,道上大小事务皆是由宋砚执掌。
太初宗如此大的动作,若事先没有打过招呼,那便是坏了江湖规矩。
以宋砚那性子,不可能会放任不管。
江景辰收好册子,询问道:“宋砚那便可有什么消息?”
安南县令摇了摇头,无奈苦笑道:“即便是有消息,宋少爷也不会对下官透露。”
作为父母官,一县之长,安南县令的权势自然不会小。
可在江景辰麾下,安南县令也只不过属于第三梯队。
有点面子,但不多。
江景辰眉头微皱,陷入沉思,片刻后方才开口。
“依你之见,太初宗与劫船之事可有关联?”
安南县令微微一愣,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
“目前下官所掌握的信息有限,虽然基本可以确定太初宗对海船有所企图,但尚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直接参与了劫船事件......
顿了顿,接着又道:“若需确认,还需进一步调查,此事在下官能力范围之外,还请公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