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处天下之中,挟崤渑之阻,当秦陇之襟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余处矣。予故尝曰:‘园圃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果然,不足二十年,洛阳又一次经历了当年安史之乱时的惨况。
而后世爱国诗人文天祥也在《胡笳曲·六拍》中写道:
胡人归来血洗箭,白马将军若雷电。
蛮夷杂种错相干,洛阳宫殿烧焚尽。
干戈兵革斗未已,魑魅魍魉徒为尔。
恸哭秋原何处村,千村万落生荆杞。
粘罕大军去后,一直率领洛阳军民藏于山中的武义大夫翟进起兵收复残破不堪的洛阳城,因此被封为河南知府、京西北路安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