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岳飞正在营中,闾勍遣人来唤,岳飞来到堂上,见其愁眉不展,便问道:“大人何事烦恼?”
闾勍见岳飞来到,便叹口气说道:“如今西路军完颜娄室正在四处征战,有一股游骑正欲进犯汜水关,若是任其横行,只怕洛阳危矣。”
岳飞笑道:“区区游骑而已,待末将前去破之!”
闾勍闻言大喜,命岳飞点起本部人马两千余人,往汜水关迎敌,岳飞领命而去。
却说岳飞出了洛阳,一路往汜水关而去,却不料还未到关前,便在汜水河处正遇金军先锋,两军相遇,岳飞见其人数与己相仿,也不答话,手中沥泉枪一挥,大军便掩杀而上。
两军正在鏖战之时,岳飞突然见到金军阵中有一勇将,手执狼牙棒,正指东打西,往来驰骋,杀伤宋军数人,吉青与赵云二人与其交战数合,不敌败退。
岳飞见状,将沥泉枪挂住,取下灵宝弓,抽出雕翎箭,胯下一夹,白龙驹便跃身飞起。岳飞于半空中弯弓搭箭,一箭射向那员金将。
那金将杀败吉青与赵云,正在追赶,忽闻半空中一声厉啸,正抬头看时,便被一箭贯喉,即刻毙命当场。
这金将正是先锋领军之人,赵云见岳飞将其射毙,复一刀枭了其首级,挑在刀尖处高声喝道:“贼首已诛,降者不杀!”周转金兵见其首领首级,惊得六神无主,于是只顾四散奔逃,而宋将见已诛了贼首,士气高昂,于是杀意更盛。
两军士气一涨一落,高下立现,金军被杀得溃不成军,岳飞率军一路追杀,斩首无数。
当岳飞打扫完战场,将所获军械物资送入关中,正要撤回洛阳时,又接洛阳急报,说在竹芦渡又见金人大军,命岳飞率军前往竹芦渡与金人对峙,防其袭扰。岳飞领命不敢停留,立即起兵前往竹芦渡。
来至竹芦渡,岳飞远观对岸金军阵营,只见旌旗连天,营帐数里,大军约有两万之众,十倍于自己,便不敢轻举妄动,命手下军士扎住营帐,与金军隔河对峙。
而对岸金军营帐中也早有人报了进来,具言对岸宋军扎营之事,帐上主将听后抬起头来,正是金军大将完颜兀术。原来兀术原本随完颜宗辅在东路征战,但此时东路军几乎势如破竹,而西路完颜娄室却是屡战不利,便向完颜宗辅求助。于是完颜宗辅便命兀术前来攻打汜水关,以打通东西之路。却不想其先锋刚刚渡河,便与岳飞遭遇,兵败身死,兀术大怒,亲率大军进逼汜水关,正要过河之时,探得岳飞率军来到,恐其半渡而击,便在对岸扎下营来。
兀术听到来将乃是岳飞,便头疼起来,自己与其数度交锋,非但未能讨得便宜,反而次次铩羽而归。在兀术心里,岳飞此人实是有勇有谋,当日北归之时,自己率军几乎要将宗泽围杀,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岳飞来,生生从自己手中抢了宗泽去,只以少数人的牺牲便换来大军实力保持,实在令人叹服,此次再见,当要小心为上。
想到这里,兀术连忙吩咐下去,严阵以待,不得轻易出营交战。
而岳飞在对岸见金军阵营整齐,知道领军之人非凡,便也不敢轻动,命人戒备沿河各处,防金军乘隙渡河来攻,自己则入帐思索对策。
一连数日,宋金两军都隔河相望,不肯轻动。兀术虽见对面宋军营帐,知其兵少,但因为领军之人乃是岳飞,恐怕此是迷惑之计,不敢轻易率大军渡河。而岳飞则是因为兵微将寡,更不敢与金军硬拼,于是反而使两军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虽然也曾相斗数场,但两军都极为克制,并未出现大的伤亡。但这种平衡,很快便被打破,因为岳飞发现一个问题,自己没粮了。
因为西出洛阳岳飞乃是轻装出阵,原本以为很快结束汜水关之战便可返回,谁料因兀术大军压境,使得人马被拖在竹芦渡已有数日,所携粮草已然不多。岳飞无奈之下将手下众将召入营中,共商对策。
待得众将来到,岳飞沉声说道:“如今我军被拖在此地已有数日,眼看粮草不济,这两日我苦思许久,只得两条路可走,一是速破敌军,二是尽快撤军。不知诸位有何想法?”
下方施全说道:“若要速破敌军,只怕有些困难,如今既有汜水阻隔,且敌军十倍于我,实不可为,当撤军再作计较。”
其余众人皆沉默不语,牛皋见状有些不耐烦,便说道:“敌军再多又能如何?无非与其死战罢了,待我带精锐渡河去杀一通再说。”
“渡河?”牛皋的话突然点醒了岳飞,这数日来自己只知固守,却忘记出奇兵制胜,于是心生一计,笑着说道:“好,那便渡河!”
下方张宪皱眉说道:“恩师,此时渡河似有不妥,若是金军半渡而击,岂不要败?”
岳飞笑道:“当然不是如今渡河,你们近前来,我细细说与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