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转!”吴军大吼叫道,只是一个简单的军令,但他却好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让他整个人的脸都面目狰狞了。
商河里的乡兵看到吴军的脸色慌张之下,好几个人都转错了。
这让吴军更加气愤了:“乃公迟早会被你们气死,一群童子也比你们学的好。”
而在这群乡兵之外,还有一群看戏的父老,他们看着这滑稽的场面更加是哈哈大笑了,因为吴军说的没有错,村里的小孩也学着吴军军训,这些小家伙因为有时间,加上学得快,转向和行军都学的似模似样,看上去比这些青壮都要好。
吴军到商河里的这几個月时候,村民们的感受就是日子好过多了。要不然村民也不会有闲情看吴军他们军训。
从吴军带着他们砍伐毛竹卖给义军,教他们如何用竹篓捕鱼,还教他们如何养蚯蚓,让母鸡可以下更多的鸡蛋。这段时间商和里百姓的生活明显改善,大家都可以吃几顿干饭,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了。
而吴军给整个商河里带来了如此多的好处,他的声望快速提升,很快就超过了里长屈禄了,商河里的村民都愿意听吴军的话。
吴军成为商河里亭长,田地分完,组织村民大生产,有足够多的粮食积累之后,他就开始组织乡兵训练,只是在春耕停了一个月时间。
春耕结束,他又马上组织乡兵训练,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停训的这一个月时间又让这些乡兵把以前学忘了个大半了,这让吴军很无奈了,他感觉自己将军梦好像越来越远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匹马奔向吴军等人,而后问道:“谁是商河里亭长。”
吴军道:“我就是。”
“将军有令,命你征召商河里50名乡兵,于三日后到陈郡南校场报道。”
吴军吃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探马道:“秦军打过来了,将军征召大家要保卫陈郡。”
说完探马丢下吴军,继续前进。
而四周的村民听到秦军打过来的消息都一阵愕然,甚至有不少人都慌张无比。
吴军看向自己刚刚训练的乡兵道:“先回家安排好事情,打包好行李,明天我带大家去陈郡,解散!”
士兵们默默的走向自己的家,而屈禄走向吴军带着一丝慌张道:“秦军要打过来了,我们能不能赢?”
吴军笑道:“放心,秦军不会是我家将军的对手的,从起义以来,义军就从没有败过,这次也一定会是我们义军胜利。”
屈禄却继续问道:“大家都要上战场吗?”
他在担心的是村里的青壮一去不回。
吴军道:“免不了的,秦国不让我们过好日子,一直打我们,我们只要打痛他们,秦人才不敢欺负我们。不过大人放心,我们这些乡兵只能做一些守城辅助的任务,将军不会让我们直面秦军的,用我们将军的话来说,这是送人头。”
吴军的话却不能让屈禄安心多少,但他也知道从村民分官田开始,商河里已经和义军绑定了,秦军攻入陈郡,不会有他们好果子吃,只有打跑了秦军,他们的好日子才能继续过下去。
村民们回到村里,但大家却心事重重,去了战场生死不由人,谁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亲人死在战场上,整个村子都有一份凝重之感。
吴军也回到自己的家中,这几个月时间吴军已经完全融入商河里,在村里建了三间大瓦房,买了一头耕牛,花光全部的赏赐。
虽然代价大,但效果也是极其明显的,很快就有媒婆找他介绍媳妇。因为在其他人看来,吴军有200亩土地,一头耕牛,有三间大瓦房,还是亭长,妥妥四里八乡的大人物,这不就是一个天然的金龟婿,至于他残疾反而没有人在意了。
最后吴军娶的是里长屈禄的小女,所以他才会称屈禄为大人。
吴军回来的时候,村里已经传遍了要打仗的事情了,吴军的妻子小鱼,已经开始默默为丈夫打点行装,准备远行的干粮。
小鱼看着吴军担忧道:“一定要活着回来。”
吴军对自己妻子笑道:“放心,我们将军打仗厉害,还从来没有败过!”
这个时候屈禄带着屈槐找吴军激动道:“我只剩下这个幼子了,你可要带好他,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屈禄一生过四个儿子,但一个死在秦楚大战当中,两个死在秦军南征路上,即便屈禄这样见贯了生死的人,但也很难承受自己最后一个儿子战死沙场。
屈槐带着一丝气愤道:“大人,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不是为难妹夫,而且孩儿未必不能建功立业。”
吴军对屈禄保证道:“大人放心,只要小婿没有战死,大哥就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屈禄激动道:“好,好,好。”
什么建功立业屈禄不在意,他只要自己的幼子活着回来。
这样生离死别的场景在整个商河里到处都是,无数妻子,母亲为自己的丈夫儿子准备好衣服和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