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晃动的烛光映衬的那张熟悉的脸,陆君弃震惊的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体弱多病快噶了吗?”
“不是不是,”陆君弃察觉失言,立即转换了话头儿。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吗?你怎么会是………?”
梅清离看着陆君弃那慌张中透着紧张,紧张中又透着恐惧的样子,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你好像很怕我?”
陆君弃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身份?你居心何在?你……你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
梅清离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挑了挑眉,“这便要看夫郎的表现了,你的态度,决定了你的命运!”
陆君弃看着梅清离脸色如常,并没有打打杀杀的意思,心里貌似明白了一些。
他是主角啊,他怎么会那么容易挂掉。
想明白了这一点,陆君弃心里又有了底儿。
“看来,我现在只有两个解决办法了……”
梅清离眉眼含笑的看着陆君弃,貌似来了兴致。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陆君弃叹道,“第一,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从此再无人知道灵狐是个女扮男装,混淆视听的女人。”
梅清离笑道,“第二呢?”
“第二,”陆君弃顿了顿,眼睛里染着并不可怕的寒光。
“第二就是,我把你干掉,其实,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办法的。”
梅清离笑而不语,伸出手指在茶杯里沾了一下,随手一弹,不远处的花瓶应声而碎。
“现在呢?”
陆君弃苦笑两声,他早该知道,一个杀伐果断的女魔头,自然有她猖狂的资本。
“夫人如果有雅兴,那…在下撞个墙给你瞧瞧!”
梅清离噗嗤笑了一声,她倒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撞吧!不过我要提醒夫郎,你最好一头撞死,若是撞废了,撞残了,我就把你的手脚砍下来做成人彘,扔进茅坑里。”
陆君弃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夫人,你这么温柔,善解人意,千万不要学那独掌朝纲的吕后啊,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吕后?”梅清离有些不解,她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了一下,确定没听说过这个人物,“那是何人?”
陆君弃察觉自己暴露了如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的朝代,随口解释道。
“那是一个心狠手辣,让人听起来就闻风丧胆的女人,算了,不提她了,我怕她梦里去找你。作为丈夫,保护妻子是我倾尽一生的责任。”
保护妻子是倾尽一生的责任?
梅清离的心里突然一股暖流涌过,瞬间传向了四肢百骸。
“世人都道读书人清高,怎么到了你这里,却全成了花言巧语!”
“非也,非也,”陆君弃拱了拱手,一本正经道,“此话,乃是在下的肺腑之言,在下还有一句肺腑之言,夫人要不要听一听?”
梅清离淡淡的挑了一下眉,“愿闻其详!”
陆君弃轻咳一声,稳了稳心神,“夫人家境殷实,想来是不差那一百两银子,在下斗胆问一句,那银子,可否还于在下。”
“梅府并不缺你衣食住行,你要那么多银子做甚?没有!”
陆君弃愤恨的握紧了拳头,“那是银子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你凭什么剥夺我的傍身钱?”
“你挣来的?”梅清离笑了一下,看得陆君弃莫名的有些汗毛倒立。
“你就是靠着画这些不入流的画作,便哄得那些青楼女子心甘情愿的掏银子给你?
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夫郎倒是学识渊博,无所不知,知所有为啊,挣钱都挣到窑子里去了。”
说着,梅清离从怀中掏出一沓厚纸,“啪”的一声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陆君弃心头一颤,“你你你,你去烟雨楼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梅清离哼道,“这种小事儿,还无需我亲自去查。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莫非,是你身经百战所得?”
“绝对不是,”陆君弃急着摆了摆手,戒于上一次他去青楼被这个女人连续上了好几次,他的心里都有些阴影了。
虽说这种东西可令人快活,尤其是和美女翻云覆雨,但次数多了,腰子受不了啊!
“这些东西,都是睡觉的时候做梦梦到的,我觉得,可能对那些女人有帮助,所以才好心想帮她们提高一下业务水平。
至于银子,那都是她们心甘情愿给我的,等价交换无可厚非对不对?”
“好一个做梦所得,”梅清离站起身,眼神幽暗地往陆君弃的身前走了两步。
“夫郎倒真是与常人有异,做梦都做得这么与众不同。若是我没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