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门,就见府内一片喜庆,各处忙碌大扫除,宋知秋领着人正从库房往外搬东西。
“长姐回来了?用了早膳吗?”她看见宋琬清,立刻开心的迎了上来,仿佛昨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宋琬清看向院子中被打开的箱子,“你们在干什么?”
“天气越来越好了,母亲让我把库房的东西拿出来晾一晾,顺便重新清点一遍。”宋知秋的语气难掩兴奋。
宋琬清几步上前,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冷冷道,“这些都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没有我的允许,你私自打开,是想当小偷吗?”
宋知秋瞬间脸色变了变,嗫喏道,“长姐别误会,我只是想帮忙把东西整理一下。”
“只是整理一下?”宋琬清神色一冷,“还是想趁机偷去楚王府抬高自己侧室的身价?”
“你!”宋知秋瞬间气得脸都白了。
“我警告你宋知秋,”宋琬清眸中的寒意瘆人,“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我都记录在册,若是被我发现少了一样,我定会报官!”
她转头看向几个管事的人,“到时候,谁动了这些东西,一个也跑不掉。”
宋琬清发完威,就回了景清阁。
路上,沉鱼一直冲她竖大拇指,“小姐早该这样,否则夫人给您留的嫁妆,早晚被他们偷光了。”
宋琬清没说话,前世她并不在意这些嫁妆,甚至自己嫁入楚王府时,也只带走了小部分。
她以为自己是楚王妃,无论怎样,王府上下都会对她敬重有加,却没想到,从她踏入楚王府的一刻起,就已成了下人口中不受宠的丑八怪。
这一世,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
回到景清阁,宋琬清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脸,伤疤明显淡了一点,但依旧狰狞恐怖。
她小心翼翼的涂了一层药膏,便听见外面通传陈青莲来了。
“清儿回来了?”陈青莲面色急切的进了门,“怎么样了?身子好些了吗?”
宋琬清继续看自己的脸,不正眼看她,“没事儿了,多谢母亲关心。”
陈青莲暗暗咬牙,宋琬清对她越来越不尊敬了。
她忍住火气,一脸心疼,“昨儿的事,你可能有点误会,都是长公主自作主张,说白了,你和知秋都是受害者。”
她几步上前,“知秋毕竟是你的亲妹妹,你们姐妹俩可不能因此有了隔阂。”
“当然。”宋琬清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陈青莲看出她不是真心,心里当真是恨极了,可面上依旧不显。
她几步上前,竟伸手去摸宋琬清的脸,“我苦命的清儿,以前多娇嫩的一张脸,怎么就这样了?”
宋琬清没有躲开,她目光极冷的于眼前的罪魁祸首对视,“母亲,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陈青莲只觉得宋琬清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吓的一激灵后退了几步。
难道宋琬清知道了火灾的真相?
“我……我愧疚什么?”陈青莲忐忑的开口。
“愧疚什么?”宋琬清笑盈盈的看着陈青莲惨白的脸,“我娘死前将我托付于你,你却没有看顾好我,难道不该愧疚?”
陈青莲瞬间松了一口气,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泪,“确实,是我有负你娘的信任了。”
“知道就好。”宋琬清懒得跟她周旋,“还有事儿?”
“清儿,你也知道,昨日皇上给知秋和楚王赐了婚……”
“妹妹终于得偿所愿,打算怎么谢我?”
“……”陈青莲恨得牙痒痒,“清儿,我知道你误会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更重要的是……你妹妹是以侧室进门。”
她当真挤出几滴眼泪,“母亲就是担心,她进门之后会被苛待,所以想着多给她准备点嫁妆。”
“母亲是好心,只可惜知秋妹妹不争气,因为这样的事儿被赐婚,就是抬一百箱嫁妆进门,也没人瞧得起她。”
一番话,气得陈青莲差点晕过去。
宋琬清又继续说道,“您做母亲的心我理解,多备点嫁妆总没错。”
陈青莲一听有希望,顿时又有了笑意,“是呀,长姐如母,清儿跟我想的一样。”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母亲,”宋琬清歪着脑袋,一脸调皮,“母亲想为知秋筹备嫁妆是好事,可别动了歪心思,惦记我娘留给我的东西,否则到时候闹到公堂上,知秋更没脸嫁过去了。”
“你!”陈青莲一把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堪堪没有摔倒。
她真的要被气疯了。
一场火灾而已,宋琬清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从前,宋琬清从来不会顶撞她,更不在乎她娘留下的那些嫁妆,无论是人,还是财物,都是任她这个母亲摆布。
可火灾之后,宋琬清的一切都在逐渐失控,太可恶了。
“母亲还有别的事儿吗?”宋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