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微颤抖的双手似在告诉若水,他还活着。
就在这眼神弥留之际,那暗藏在黑暗处的声音再次唤醒那黑暗中的魔性。一道幽深而浑厚且沧桑感的声音回荡于樊冲耳边。
“杀——!”
“杀——!”
“杀——!”
——
抚摸若水的双手随着这道声音不停地回荡于耳边,再次变成了杀饶利器。
那伸开的五指全指间变成拳头,带着股股寒风向那若水杀去,就在拳头与那若水太阳穴相差一时,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笛音突然回荡于上空。而那樊冲也被这笛音唤起了几分良知,开始抱头苦命挣扎。
“千里传归音!”蔡明有些意外,惊呼之间,对这神秘的朴公子略感几丝好奇。
未见其人,先闻笛音。
随着音色的越渐响亮,一道身影赫然出现于不远处,向着樊冲的方向走来。
只见此人一袭黑衣,头顶一帷帽,驱动着笛音,悠然向前迈着步子。
而那此时的樊冲似被那黑暗处的神秘声音再次驱使,回头向着那朴公子杀去。
那朴公子察觉异样,收起玉笛,以极快的身法在樊冲身边闪过。那樊冲挥出数掌,却都被那朴公子轻松躲了开,不但如此,那朴公子在他身边来回闪躲之际,向樊冲的前胸和后背处的各个穴位处插上数枚钢针。而那最后的一枚也在樊冲一掌劈向朴公子脑门时,被她悄然出击,插在了囟门穴处。
随着这最后一枚钢针的落下,樊冲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静止了。
就在众人为之欣喜之余时,随着一声颤响,樊冲口中吐出一股黑气,插在身上的数枚钢针也自然脱落,掉落在地。
而那樊冲的面部也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双眼终于在朴公子的医治下,回归了正常。
“爹!”若水激动之余,快步跑来,依偎在了这位终于回归正常的父亲樊冲怀里。
樊冲先是满脸欣喜之余的看了一眼若水,双手拭去若水那早已挂满脸颊的泪水,回头看向朴公子,道:“多谢你出手相救,没让我造下更多杀孽。”
“这是我答应她的!也是我应该要做的。”朴公子收起地上掉落的钢针,看向身边的若水,道:“我答应你的事,今日总算是扯平了。只是他身中异样,中途出了些岔子,好在我及时出手,才没有酿成人间悲剧。此事虽已得解,但他还是得好好调养才是。”
见此,若水向其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算是对她的答谢。
而此时的朴公子却是转身,带着一股怒火,向着蔡明的方向而去。
“啪!”
只见的那朴公子当着众饶面,走到蔡明眼前,甩手便是一耳光抽在了蔡明的脸上。
若水见此情景,想上前阻止,却被樊冲拦下,摇头示意不可。
一脸懵逼的蔡明只觉脸上一阵火辣,好久才在惊恐和疼痛中回过神来。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
“你凭什么打我!”蔡明很是不屑。
“凭什么打你?”朴公子轻笑一声,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见得蔡明向后一缩,生怕又给他来一耳光。
“打你只是看在你与他结拜的份儿上,算是便宜了你子!”却见的朴公子看着眼前的蔡明,侧身道:“你身为他大哥,不思进取,整日只记得寻花问柳,难道不该打吗?处事惊慌,不理智思考,却意气用事,还试图以激将法来达到你的目的,又与那世间人何异!如此这般,只会连累他人,难道还不该打你吗?行事作风比起现如今的他,如今的你可差得太远了!”
“我与他之间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蔡明有些好奇。
“哼!就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又能瞒的了几人?”朴公子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蔡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向其道:“记住!以后做事多带点儿脑子!意气用事,与那莽夫无异!还有,少拿那些仁义道德的玩意儿哄骗人。在没有实力的前提条件下,那些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那起身前来准备答谢朴公子的无幽子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被朴公子扶了住。
“姑娘!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们整个峒山派恐怕都将不保啊!”无幽子看着这位神秘的女子,欣慰之余似乎已然知晓了女子的身份,道:“不知令祖可好啊?”
“有劳前辈挂念,祖父已然于数年前离开,至今杳无音信。”
“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吉人自有相,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希望是吧!”朴公子已然料到无幽子看出了她的身份,所以并未感到好奇,只是略显几分担忧地向无幽子提醒道:“今日之事,绝非偶然,恐怕是他们已经蓄谋已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