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该死!”
“就该把你碎尸万段!”
“你要不死,天理难容。”
叶无坷看着呼喊的人群,抬起手指了指其中几人:“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看起来杀我之心最重,喊的如此卖力,该是跟我有深仇大恨。”
“你杀了罗府堂,益州百姓都与你有深仇大恨!”
叶无坷点了点头:“你说的似乎也没错,可我的命只有一条,益州这么多百姓,总不能人人杀我一次。”
“我挑几个吧,刚才我点到的可以进来,你们可代表益州百姓杀我。”
说完后叶无坷示意维持秩序的战兵:“把他们几个放进来。”
那几个叫嚣声最大的,见叶无坷让他们几个过去却都犹豫起来。
“你为何不过来?”
叶无坷缓步往前走:“我是让你来杀我为益州百姓出气,不是我杀你,也不给你定罪,你杀了我自可扬长而去。”
他看向距离最近的那个中年男人。
“你来。”
那中年男人非但没敢出列,反而还向后挤了挤。
“你不来找我,我去找你。”
叶无坷伸手将腰间龙鳞黑线抽出来往前一甩,砰地一声,那黑线刀戳进地面,就在那中年男人身前一尺多远。
“我的刀给你了。”
叶无坷道:“看你如此激愤,我就把杀我机会给你。”
那中年男人似乎是没料到叶无坷会这么干,一时之间倒是显得有些胆气不足。
“我是恶人,我是罪人,我理应向益州百姓谢罪。”
叶无坷大声说道:“你为何不动手?”
中年男人憋了半天,憋的脸色格外难看:“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让我杀了你,只要我一动手你就说我们益州百姓杀官,然后你就让左前卫的战兵把我们都杀了!”
叶无坷道:“会这样吗?你们杀了我,左前卫会把你们都杀了吗?”
如果是叶无坷自己说出来这句,你们杀了我就是杀官,杀官是大罪,参与者都不能免责。
那百姓们必然更愤怒。
现在叶无坷诱导着那中年男人说出这句话,百姓们听了反而比之前冷静下来许多。
中年男人哪里能反应过来,三言两语之间他已经中了叶无坷的语言陷阱。
“我杀了你,是民杀官,民杀官,你就敢给我定个造反的罪!”
中年男人大声说道:“你心如蛇蝎,恨不得将益州百姓全都杀了,现在你假惺惺让我杀你,不过是你的诡计!”
叶无坷道:“所以你不杀我?”
中年男人道:“我不杀你,你自杀吧!”
“对!”
百姓之中立刻就有人跟着呼喊起来。
“我们不杀你,我们都是大宁的良善百姓,叶无坷,你自尽吧!”
“你自己动手!”
一见百姓们附和起来,那中年男人显然又有了底气。
他伸手指着龙鳞黑线刀:“叶无坷你不是承认你是罪人吗?你用你的刀自尽!”
叶无坷背着手说道:“果然不好骗,你们今日若冲击府衙,甚至真的想一把火将府衙烧了,那当然都是重罪。”
“金雀镇里的人杀了大宁一营战兵,你们尊敬的罗府堂亲自带兵过去,将金雀镇七千人全都屠了,无论老少。”
“今天如果我死在这,益州城会不会被屠城感觉我不知道,但凡是今天到府衙来的,一个都跑不掉。”
这明媚少年化身阴沉狠毒的家伙,看起来也没什么破绽。
“我杀了四百八十名西蜀官员,回到长安,我还会受到朝廷嘉奖,并不会有人问责。”
“西蜀道内,真的只有这四百八十名官员该杀?我看不见得,我觉得还能再杀一些。”
叶无坷依然缓步向前,语气也越发阴沉。
“本来我今天想赶回长安向朝廷复命,是你们堵着门不让我走,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蜀中多留一阵子。”
“死了的那些,他们的死,肯定跟你们无关,但!”
叶无坷语气骤然凌厉起来:“你们堵着门不让我走,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在蜀中所杀的每一个人都与你们有关。”
叶无坷说到这的时候伸手一指刚才那个中年男人:“把他拿了!”
他身后几名廷尉迅速上前,刚才这些廷尉也都被吓着了,觉得今天这事似乎没有办法解决,可现在局面忽然有所转变,他们底气也足了。
几人上前将那中年男人按住,叶无坷看着他说道:“怂恿百姓冲击府衙,试图谋杀大宁官员,我都不必过堂审问,可以直接斩了你。”
他迈步走到那人身前:“你如果是个忠诚之人,最好咬紧牙关不要说出来是谁让你怂恿百姓冲击府衙的,你自己死,可以掩护你的同伴,还能掩护你背后的主人。”
“将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