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湘等人在涿州城外驻扎五六日了。
这天终于刮风了,把闷热的天气一扫而去,傍晚时候天阴沉起来,看来要下雨。
胡湘下令到城外一个小村庄避雨。
阿贵找个了比较好的庄户,把这户家人打发到别的庄户家,作为胡湘的指挥部,兼营房。
其他的护卫二三十人一伙,在头目的带领下下,各自号院子。
“这雨真大,”胡湘感叹道。
“虎子,告诉各个小队,要对户主客气点,每家都要给些盐,作为补偿,”胡湘吩咐道。
以前外出,给铜钱,但现在取消了,所有铜资源不能外流了,因此用盐代替了钱,因为盐也是硬通货。
“恩,”
虎子冒着大雨,披着蓑衣出去视察了。
“少爷,我发现下雨天,睡觉特别的香,”阿贵对胡湘道。
“呵呵,我也是,”胡湘道,前世胡湘记得好像有什么科学道理,不过记不清了。
“那少爷你睡会吧,”
不大一会,胡湘安然入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啪啪··啪啪···”
一阵枪声传来!
胡湘惊醒了!
“那打枪··那打枪··”胡湘问屋里的护卫道。
不一会又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传令兵,出去看看,”阿贵也惊醒了,立马命令道。
传令兵是负责和各个小队通信的。
传令兵刚要往外跑,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传令兵。
“三少爷,有数量不明的队伍围在村边,有往村里冲击的,护卫们开枪射击了,”传令兵报告道。
“是清乐军吗?”
“他们没有穿军服,看不出来,都穿的是农夫衣服,队长让我请示,要不要射杀,”
“给我狠狠的射杀,传令下去,”胡湘下令道,“农民敢攻击我们吗,都知道我们枪的威力,竟然敢攻击我们,我看都是不要命的亡命徒,”
虎子也回来了,进屋就说道:“特么的,这些不要命的,竟然叫嚣着我们的火器见了水,就不能用了,还说只要坚持一会我们的火器就失灵了,”
“看来是有谋而来,”胡湘道。
“我让弟兄们就站在雨中用转轮手枪射击,特娘的··”虎子狠狠道。
让阿贵留在指挥部。
胡湘和虎子来到村边。
一个小队长领着五十个手枪手,站两排不断朝前面射击。
前面已经死伤一片了,活着的都趴在地上,不敢在动弹了。
“停止射击,”胡湘命令道,“问他们是谁的手下,”
枪声停止了。
“你们是谁的手下,···”
前面一片静默。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兄弟们,他们的火器失灵了,我们快起来冲上去,杀了他们,”
趴着的人,三三两两起来了。
“真特么不知死活,把站起来的人,都给我射杀了,”胡湘下令道。
“啪啪··啪啪···”
枪声响起来了,而且更密集。
“狗日的,他们骗了我们,”趴在地上一个汉子骂道。
不过因为密集的枪声,胡湘这边是听不到声音的。
枪声又停止了,因为没有站着的人了。
“扔掉兵器,跪着走过来,”虎子大声道。
不一会地上趴着的人,陆续的扔掉兵器,跪着走了过来。
现在雨已经停了。
“把他们都绑起来,”胡湘道。
“爷爷,不要杀我们呀,我们是被骗了,他们说你们的火器,下雨天,就不响了,”被绑着的俘虏哀求道。
“你们是谁的部下,”虎子审问道。
“我们是石天禄的手下,”俘虏们说道。
“石天禄···”胡湘自语道,石天禄是石珪的二子。
石珪被金宣宗蒸杀后,石天禄带领残部北上塞外,投靠了蒙古,虽然也是汉族地方豪强,但在河北没有固定地盘。
“你们什么时候来到涿州的,”胡湘问俘虏道。
“三天前,”
“看来他们早有预谋,以为我们的火器怕水,现在正是雨季,隔不了几天就下雨,他们是在守株待兔,”虎子说道。
“我看是史家兄弟,给撺掇的,我感觉史天泽和他老爹,都在涿州,不露面,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要是石天禄袭击我们成功,他们就会蹦出来,要是不成功,他们也好有托词,”胡湘分析道。
“这史家,真不知死活,”虎子道。
胡湘回到指挥部,让阿贵通知村民,把死亡的人,都填埋了,夏天炎热,必须尽快把尸体土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