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夫人们却很是焦虑,因为清婉说过,崔三的手下有多残忍。她们很担心,郑良臣会有危险。
“能不能不去啊,这多危险啊,你去了,我们很担心的。”赵萌萌摇着郑良臣的手,求着郑良臣说道。
郑良臣摸了摸她的小手,说道:
“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
赵萌萌哀怨地看着他,说道:
“我们还没怀上你的孩子,你这万一有个好歹,难道要我们几个女孩子守寡不成?”闻言,清婉、温婉、佟婉全都娇羞着低下了头,但是她们也是个和赵萌萌一样的想法,毕竟上山剿匪太危险了,她们可不希望郑良臣有闪失。李菲此时满脸担忧,她也不希望郑良臣上山,她走过来,拉住郑良臣的胳膊,眼神中全是满满的忧虑。
“你是我的女婿,也是我的儿子了,你能不能,不要去啊。你知不知道,人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万一那些恶徒狗急跳墙,到时候你的生命不就有危险了吗?听娘的,不去,好不好?”
郑良臣推开了李菲的手,一脸坦然地说道:
“我必须去,有我在,保安团的人才能奋勇杀敌,勇不可当。上山灭匪,是三川县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做为县令,义不容辞。”
在五个女人担忧的目光中,郑良臣还是离开了她们,带着保安团的人上山灭匪去了。他们一行,将近六百人,除了保安团原有的四百名成员之外,郑良臣还在衙役当中挑选了一百多名武打能力过关的衙役加入到其中,甚至于教头也加入了行列之中。郑良臣为了振奋士气,同时也为了不让保安团的人临阵畏死,特别下了一个命令。
“凡有斩杀一名匪徒者,赏五两白银,五名匪徒者,赏十五两白银,十名匪徒以上者,赏五十两白银!”
五两白银,在这个时代,是普通人半年的花费。所以,保安团的人,对于这次剿匪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亢奋不已。郑良臣带着六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县城,然而这时,却有个不起眼的小卒,骑着快马,直奔甘家村南部的天元山而去。
半天的时间过去,郑良臣的队伍终于抵达天元山脚下。然而,出乎郑良臣意料的是,崔三的悍匪已经聚集在天元山脚下等着他们了。
见此状况,郑良臣困惑不已,看他们这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来找他们算账一样。
此时,崔三正站在一处山岗上,看着山脚下两队人马对峙。他早就收到了线报,称三川县新上任的县令将会对他们有大动作,所以刚刚,他们又在三川县隔壁县抓了数百名壮丁充人数。那些壮丁们的妻儿老小,已经全部被抓上了天元山,这些壮丁别无选择,只能为崔三卖命。
“明明说崔三只有三百多人,可我为什么看这阵势有六七百人啊?”郑良臣问着旁边的师爷道。
师爷此时也是很懵,他也是派人上山仔细探查过,当时确实只有三百多人。
“回大人,小人前几天曾派人上山探查过,当时确实只有三百多人,那名探子是仔仔细细数过了的。”
闻言,郑良臣顿感此事有蹊跷。不过他也来不及思考了,因为对面的悍匪已经开始兴奋地嚎叫了。他们似乎将郑良臣的保安团视为待宰的羔羊,呼号着挥舞他们手里的砍刀。
保安团的所有人,都很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凶悍的匪徒。郑良臣很理解他们,于是当即下令:
“第一排的士卒,举盾防守!全团坚守原地,伺机而动!”
听见命令,第一排的保安团成员将盾牌举在自己面前,将自己和身后的人死死护住。第二排的士卒把着第一排士卒的肩膀,随时准备刺杀冲到近前的敌人。
崔三等的有些不耐烦,吹响了口哨,山脚下的匪徒听见哨声,全都冲了过去。他们犹如过境的蝗虫,一个个拎着刀,脸上露出凶恶嗜杀的表情,似乎要将保安团的成员撕成碎片。保安团的人临危不乱,井然有序,很快第一排的士兵就死死地抵住了敌人,他们不断用手上的盾牌推着冲过来的匪徒,有些匪徒甚至疯狂到扑上了第一排士兵的身上,可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被第二排的士兵用刀活活捅死。
郑良臣看见第一排的士兵稳稳地挡住了敌人,并且第二排的士兵在第一排盾牌兵的保护下不断刺杀着冲上来的敌人,很是满意。现在,战况有利于保安团,保安团以静制动,依靠整齐的队形,以及自己手中武器的优势,不断杀伤着天元山悍匪。很快,第一排士兵的面前,就躺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前进!”
郑良臣一声令下,第一排的盾牌兵开始慢跑,朝匪徒们的方向跑去,身后的士兵紧紧跟着他们,匪徒们见根本就没占到便宜,张慌着想要逃走。郑良臣见到他们的队形已经开始散乱,当即命令道:
“全队解散,自由搏杀!”
听到这一道命令,整齐的队形瞬间解散,所有的保安团成员呐喊着冲向匪徒。天元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