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义抹了抹眼泪,解释道:
“大人,天元山悍匪,比以前厉害多了!我们从大寨的北门发动进攻,可是没成想,大寨的北墙全部换成了坚硬的城砖,攻城锤推不倒他们的寨墙。迫于无奈,我让弟兄们推着攻城锤撞击他们的北门,可是没成想,弟兄们刚冲到寨门口,寨墙上土匪就倒下了火油,好几个兄弟躲闪不及,被烧成了火人。”
霍正义缓了缓,他实在是很憋屈。他接着说道:
“大人,天元山悍匪,他们这群畜牲!他们有弓箭啊!我见弟兄们被烧成火人,忙下命令让他们撤回来,没成想寨墙上的土匪开始朝兄弟们放箭,攻城的一百多名弟兄瞬间全死了……”
闻言,郑良臣被震惊到久久说不出话来,赵萌萌很是忧心地看了他一眼,此刻郑良臣脸上,震惊与悲痛混合在一起,看得人只感觉到悲伤。
女人们听到攻城这么惨,一时之间也是悲痛不已。接着,霍正义将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见攻城的弟兄们都死了,连忙让剩下的弟兄们赶快撤退,没想到从四周的树林里冲出了一大群悍匪,他们手持长矛,压制着我们的盾牌兵。我们这群人,就是在盾牌兵的保护下才勉强活下来的。第一排的盾牌兵,全是真汉子!他们为了让我们活下去,甘愿留下来断后!我们跑到了甘家村,就听不见山上的喊杀声了……”
郑良臣听到这一切,瘫坐在床上,双目失神。
“怎么会这样?长矛、弓箭这都是军械呀!这是受军方管控的啊!他们怎么会拥有这些武器?”郑良臣咆哮着质问道。
话音刚落,郑良臣剧烈地咳嗽出来。赵萌萌忙走过去安抚他的心情。
清婉看了看床上一脸绝望的郑良臣,对霍正义吩咐道:
“行了,霍正义,我们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安抚一下剩余的保安团成员。”
听到二夫人清婉的话,霍正义流着眼泪和鼻涕,回到保安团成员的驻地去了。
郑良臣剧烈地咳嗽着,那样子似乎要将自己的心肺都咳出来一样。赵萌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清婉、温婉还有李菲都是忧心不已,她们很清楚,保安团战败对于郑良臣有多大的打击。
郑良臣不是因为保安团作战失利而感到悲痛,但是天元山悍匪已经拥有了与正规军一较高下的实力。长矛、弓箭这些都是军方的制式装备,保安团配备的长刀根本不足以与长矛抗衡。那么,接下来,三川县要如何灭掉天元山悍匪呢?
“不行,我要冷静!冷静!”郑良臣喘着粗气,喃喃自语道。
很快,女人们就看见郑良臣的眼睛里恢复了清明,她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郑良臣从悲痛当中恢复过来,他清楚地明白,攻城失败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应对战败的后果。
郑良臣咳嗽着,对清婉说道:
“婉儿,快,把霍正义叫过来,一定要快!”
清婉听到郑良臣的命令,顿时有些后悔刚才把霍正义打发走。她答应一声,随后就追出门去了。
约莫一刻钟多,清婉气喘吁吁地把霍正义带回来了。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郑良臣咳嗽着,喝了一大口药汤,说道:
“你马上带着保安团的人,还有两百名衙役,前往甘家村、胡家村、马家集、天元村,河定村还有明村,将所有的百姓,全都迁至山水河村、水宁村等靠近县城的村落。百姓安置好后,你们保安团要负责他们的安全,如果遇到天元山悍匪袭击,你们需要坚守在原地,等待百姓进城避难。”
“诺!!”
霍正义刚准备要走,郑良臣就叫住了他。
“你们驻守村落的时候,一定要做好警戒。这样,各大村落的村口,你们要设置明哨,村落两里范围内,你们要设置流动哨,村落五里范围内,你们要设置暗哨,如果发现敌情,你们就以响箭为号。同时,每个村落的制高点,你们要派人提前占领。匪徒们有弓箭,你们就先用石头做为远程武器。”
听完郑良臣的吩咐,霍正义面色凝重地说道:
“明白!”
郑良臣面色严峻地看着霍正义,说道:
“我不管你们受了多大的打击,现在,六个村,两千多人的生命都在你们手中,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这些人!”
“卑职明白!!”霍正义答复完成之后,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此刻的他要忠实执行郑良臣的命令。
温婉面色紧张,来到郑良臣面前问道:
“这样真的有用吗?”
郑良臣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知道,反正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保全人口,防患于未然。”
天色渐晚,保安团的剩余成员来不及悲伤,和两百名衙役跑步前往天元山附近的六个村子去了。约莫傍晚时分,五百多人的队伍抵达了天元山附近。霍正义将五百多人分成六组,分别前往天元山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