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提议,三川县要负责我们友邻县在雪灾和匪患当中造成的损失!”临河县县令义正言辞地建议道。看他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清官呢!
“就是,三川县没有受到一点损失,自然是要补偿我们的。”天明县县令悠哉地喝着茶,说道。
郑良臣静静地坐在那里,沉默着自己。他知道,这些县的县令没有应对好雪灾,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就想借着匪患的问题把他们受损失的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自己现在,百口莫辩,说什么理,都会被他们狠狠踩上一脚,那么索性就沉默,以静制动,反正要不要自己赔偿,又不是他们说了算。俞川对于这些县令很是厌烦,郑良臣上任不足一年,就知道屯放物资以抵御寒冷,而他们这些县令,有的已经干了三十多年,一次雪灾都没成功应对过,真是让他感到不齿。
他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让郑良臣和靳公明负责他们的损失,俞川已经听烦了,猛地拍桌子,让整个会场安静下来。
“都给我安静!你看看你们,哪有一点县令的样子?”
所有人随即乖乖地闭上了嘴,但是延伸性还是对郑良臣和靳公明充满了敌意。
“我就问一句话,除了三川县,有哪一个县,在这次雪灾当中及时发放棉衣棉被,食物木炭的?”俞川看着县令们质问道。
闻言,县令们哑口无言,当然除了郑良臣以外。
“临河县县令郭正明!”俞川叫人道。
郭正明站起来,说道:
“临河县县令郭正明在!”
俞川看着他,一双眼睛似乎要把郭正明烧出个洞来。
“汇报一下你们县的损失吧。”
郭正明一时语塞,这次来他并没有统计自己县的受损情况,他只想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郑良臣和靳公明身上。郭正明的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
俞川看着他没用的样子,嗤笑了一声,随后他就说道:
“天明县县令王德利。”
天明县县令王德利站了起来,有了郭正明的前车之鉴,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天明县县令王德利到。我们县因为暴雪冻死冻伤三千多人,被天元山悍匪抢走五千多人,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俞川冷笑着,被王德利蠢笑了。
“我们颍川郡,平均每个县,只有六千多人,怎么你的县,死伤了七千多人?莫非,你们县都死完了?”
王德利面色大变,全是惊恐。他刚才只想着将自己县的亏损说的最大,来从三川县这里捞更多的好处,却没想到自己犯了数学错误。
“这……这……,大人,你听我解释……”
“不用再解释了!你,脱去官服,并处罚金三百两。至于天明县县令,就先由天明县知县暂代吧。”
听见俞川的免职,王德利跪在地上双目失神,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做为颍川郡的太守,俞川有权力任免下面的县令、知县。其他的县令见到俞川真的开始下狠手了,也是一个个不敢对郑良臣和靳公明兴师问罪了。他们低着头,颤抖着,希望俞川不要叫自己。
俞川看着他们胆小如鼠的模样,眼神中对他们充满了嘲讽。郑良臣可是他的优秀员工,比他们这些只会吃的县令强太多了。可是,郑良臣也不是完全好的,毕竟天元山在三川县的辖区,天元山悍匪造成了如此严重的损失,郑良臣有一定的责任。
俞川看着郑良臣,问道:
“郑良臣,你是如何应对匪患的?”
郑良臣站起身来,回答道:
“回大人,下官组建保安团,用以抵御天元山悍匪的入侵。”
“哦?那你既然组建了保安团,为什么没有彻底剿灭天元山悍匪呢?”
闻言,靳公明有些坐不住了。他很害怕,俞川刨根问底,郑良臣也如实相告,将天元山悍匪拥有军械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军械是自己提供的,万一被俞川发现了,自己只怕是要被自己的保护伞打死。
“回大人,天元山悍匪寨墙坚固,保安团缺乏攻城武器,所以我们没有彻底剿灭他们。”郑良臣回答道。
郑良臣刻意隐瞒天元山悍匪拥有军械的事情,因为他怕惹恼了靳公明身后的保护伞。
俞川思考了一会儿,觉得郑良臣说的在理。确实,招募乡勇过来成立保安团,未必有经验攻城。郑良臣说的话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样,郑良臣,天元山悍匪造成的损失与你是有关系的。你要在三个月之内,彻底解决匪患问题。如果你解决不了,我会处罚你,如果你成功剿匪,我会让你晋升从八品。”
闻言,座上的人大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