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水铁骑,边军武和曲世廉十分不和睦。
这是由于,武将和文臣之间无法逾越的代沟。文臣对军营这种生活条件艰苦的地方十分不适应,边军武就是因为这点看不惯曲世廉。
曲世廉深居简出,在边军武眼里他和女人没有两样。边军武认为,男人要直面边塞的风沙,而不是躲在屋子里听着下属的汇报。
战场上,指挥官要亲临前线观察战况,这样指挥官才能掌握第一手信息,从而做出最合适的判断。像曲世廉这种人,恐怕胡人已经打到门口了,他都不愿意出来。
同样的,在曲世廉眼里,边军武就是一个粗鄙之人。
边军武成天穿着盔甲到处巡视。塞北的太阳很毒辣,曲世廉出去几刻钟就会大汗淋漓,更别提边军武了。
而边军武,常常几个月都不换布衣,这也就导致边军武和那些驻守的甲士们一样,身上汗味儿极大。
曲世廉出自大家贵族,从小他的父亲就教育他要注重个人卫生。所以,对于边军武不注重个人卫生的毛病,他很鄙夷。
曲世廉因为边军武身上汗味儿大而讨厌边军武,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刻板印象,到了最后,边军武的一切他都很讨厌。
就比如,边军武说话声音极大,边军武吃饭懒得用筷子……等等。
在天水铁骑,两个人谁也看不惯谁,他们两个人很少在一起闲聊。
天水铁骑的官兵,对于曲世廉也是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曲世廉一看就是那种没有血性的男人,同茹毛饮血的胡人作战,没有血性怎么能行?
更何况,每次战事来临,边军武还要分出一部分人保护曲世廉。曲世廉又不是女人,保护他根本就没有**。
大男人的,不上战场杀敌,却要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平时就会指指点点,战时就哭着要回家找妈妈,谁看了都会觉得不舒服。
曲世廉有一个他最信任的手下,就是从五品参军副尉严井义。
严井义可以说是在天水铁骑里面唯一一个听他话的人了。曲世廉来到天水郡,给天水铁骑当监军,从来就没有人愿意听他的命令。
平时曲世廉要是发布什么命令,还是得靠严井义费尽心力向下传达。长久以来,曲世廉就对严井义有了心理上的依赖。
毕竟,这样一个听话的下属,哪个领导不喜欢?在天水铁骑,最不缺的就是人,而曲世廉最缺的恰恰就是人。
没人愿意听他的命令,这就让曲世廉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
而严井义,一直以来都很听从曲世廉的吩咐,这就让曲世廉感觉好像在沙漠中找到了一头能结伴相行的骆驼那样,在心里,曲世廉早就把严井义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边军武听着翟立勤的汇报,不住地点了点头。
“禀报将军,颍川郡送与我部五千名使徒于今日上午抵达定北关,末将将会在下午安排这些使徒参与劳作。”
边军武点了点头,说道:
“定北关以西,有一处城墙塌方了,修缮起来颇有难度,搞不好还会死人。这样,先把他们派过去,让他们先上。”
翟立勤听闻命令,拱手道:
“诺!!”
交代完之后,边军武下意识地问道:
“那个,押送这些使徒的长官是谁?”
翟立勤回答道:
“来人自称晋州颍川郡税务司总长郑良臣,正七品。”
边军武闻言,瞬间来了兴趣。
“郑良臣?是那个孤身破坏掉军械倒卖的郑良臣吗?”
翟立勤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应该是他吧?末将也不确定。”
边军武猛地一拍帅案,呵斥道:
“怎么能不是他?正七品,还是来自颍川郡,颍川郡又有几个郑良臣啊?”
翟立勤听见边军武的呵斥,瞬间有些胆怵。
边军武瞪着翟立勤,厉声质问道:
“郑良臣的正七品,可是先帝册封的,可比你身上的这个从六品值钱多了!本将现在问你,你有没有得罪他?”
闻言,翟立勤瞬间发慌,他的大脑不断回想着刚刚和郑良臣会面的种种细节。最后,他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回将军,末将没有。”
边军武看着他,说道:
“有没有,待会儿我把郑良臣叫过来就知道了,你也不必要解释了。”
闻言,翟立勤只觉得心里慌张得更甚。
“你要是敢怠慢郑良臣,那就是怠慢本将!要不是郑良臣,我们天水铁骑早就全军覆没了!”
边军武愤愤地说道。
又看了翟立勤一眼,边军武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郑良臣是税务司总长,按照常理,押送使徒这种事情不应该他这个管税务的人来负责啊?怎么这次